那姜南飛見妹妹慘敗,心急如焚,登時跑著去救,不想一人影已先他而到,視之,乃是天落兒。
天落兒輕功之快,無出其右,他踏空縱起,雙臂運力,輕挽住姜玉荷酥腰,忽聞到一股芳草淡香,清心潤暢,但見她臉如鵝蛋,膚光似雪,頜圓頸秀,唇紅若珠,只是雙目微合,婉眉楚蹙,應是適才黃豹那一腳,出了內傷。
天落兒輕點落地,從腰間掏出一粒靈花露丸,塞入姜玉荷口中,姜玉荷緩緩睜開雙目,瞧了天落兒一眼,隨即又陷入昏迷。
這時姜南飛疾跑而至,累出一頭熱汗,天落兒瞧向他,甚為疑惑:這姜南飛乃白虎城少城主,當年他在婚禮上力戰魔族,修煉之深可謂有目共睹,怎的今日竟跑著過來,似如一個毫無修煉的普通人。
一念之想,天落兒也未去深究,將姜玉荷交給了姜南飛,便縱身跳上擂臺。
那黃豹見天落兒終於現身,竊喜道:“天落兒,我等的便是你!”
天落兒瞧著黃豹,想起那晚遇襲之事,心中更是惱怒,亦不搭話,二人初次見面,竟如仇人一般,不言不語,更無客套敘禮,各暗自運功,提掌而上。
黃豹上來便是一招“摧心掌”,欲直斃天落兒,天落兒冷冷一笑,不躲不避,硬接了這“摧心毒掌”,眾人見著,臉色煞變,淳于醜的“摧心掌”,以掌力狠毒聞名於天下,至今尚未有人敢硬碰硬去接,姜兵嶸見著,亦要忌憚三分,不想這天落兒竟這般妄狂自大,不知深淺。
正當眾人為天落兒嘆惋之時,忽聞落兒大喝一聲,那黃豹竟被直挺挺震彈而飛,又瞧那天落兒,面紅色潤,全然無事一般。
白石長老驚歎道:“老夫縱橫一生,歷經惡戰數百載,從未見過此等怪異邪事,身中摧心掌,竟未傷絲毫,怪哉怪哉。”
黃豹瞧見天落兒神采奕奕,渾然毫無身中摧心掌之跡象,心下亦大驚,淳于醜傳授掌法時言道,雖只教有三掌,對付修煉不深者已然夠用,這天落兒身中冰元寒毒,內功損弱,竟能一掌不死,當真邪門了!
那淳于醜亦面露詫異之色,不敢置信。
黃豹只當是自己一時輕敵,掌力不夠所致,遂運氣提功,將全身內力匯聚於右掌,又打出一招“摧心掌”。
天落兒心道:“這摧心掌果真名不虛傳,雖學有《聖皇訣》,卻仍感胸口劇痛,體內血脈上湧。”又想:“這掌法殺虐戾氣太重,留之後患無窮,不如今天就廢了你的摧心掌。”
思罷,待黃豹掌勢襲來,側身躲過,隨即一招“單手擒豹”,左手扼住其手腕,提起右手,一指點在其“百會穴”上,那黃豹痛聲慘叫,頓覺體力真氣四散,渾身力軟,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地。
天落兒見其修煉已廢,亦不再重下殺手,道:“黃豹,今日我廢你摧心掌,使你以後不能再害人。”說完,轉身欲下擂臺。
那黃豹見自己數十年苦修被廢,羞惱成怒,趁天落兒背對自己,掏出藏於腰間的短刀,發瘋般直刺向其後背。
“小心後面!”那姜玉荷不知何時醒來,失聲叫道。
天落兒察覺背後有殺氣襲來,猛地回身,一招“魁踢天星”,正中黃豹胸口,那黃豹身子徑直飛出擂臺,飛向石圍牆,卻不慎撞在了那半截斷劍上,劍口貫穿其胸,血流如注,那黃豹慘嚎數聲,身軀胡亂扭動,隨即氣絕身亡。正是——
機關算盡一場空,擂臺之上血灑紅。
強中自有強中手,心生邪念命送終。
白民國之人見著,拍手稱快道:“好啊!死得好!”
淳于醜見黃豹命喪,自己密謀多時的計劃付諸東流,惱怒之極,跳上擂臺便要取天落兒性命,慕康見狀,擋在天落兒前面,姜兵嶸亦飛上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