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聞長老與眾位長老商議後,道:“諸國各有修煉之秘法,不盡相同,巫咸國以巫術力敗女子國,並無不當之處,且已付解藥,此局有效,諸國有力強者,儘可上擂臺挑戰。”
話音剛落,一人縱飛至擂臺,眾人視之,其人模樣甚是驚怪,只有右臂,身無左臂,頭上三隻眼睛,一目緊閉在上,兩目睜開在下,乃是奇肱國申猴陽。
影子上下打量一番,嘖嘖道:“久聞奇肱國人人天生三目,尤以第三目所射之神光最為厲害,今日在下倒想見識見識。”
那申猴陽單手行禮道:“言過,言過。”
影子又道:“你既只有一臂,我亦以一臂相抗,不佔你便宜。”說著收起左臂,提右掌而上。
二人相鬥十幾回合,那影子漸感吃力,申猴陽之右臂,異常粗壯有力,遠勝自己,後悔大言過早,又不亦反悔,心道:“不用巫術,實難取勝。”縱身後跳,黑袍一抖,故伎重演,釋放出數條黑蛇,遊圍申猴陽。
那申猴陽笑道:“小小巫風蛇術,何足掛齒!”從腰間掏出一口袋,丟至空中,那口袋旋轉而開,從裡面飛騰出一隻黃鳥,其形似蛇雕,卻有兩個頭,鳥喙如鐵尖,爪子似鉤鐮,在空中盤旋數圈,嘹亢啼叫。
那些黑蛇聽聞鳥啼聲,立時頭縮身回,四下逃散,如遇天敵一般,那黃鳥眼疾身快,抖動翅膀,呼嘯而下,以利爪按住蛇七寸之位,鳥喙猛啄蛇身,那黑蛇吃痛扭動,卻也逃脫不得,黃鳥啄出蛇膽吞下,又飛向另一黑蛇,不多時,那數條黑色蛇盡被黃鳥啄身取膽,成了一堆死蛇。
影子大怒道:“還我蛇來!”縱身飛起,撲向黃鳥,抓住兩個鳥首,雙手同時用力一掰,聽得嘎嘣一聲,那黃鳥骨斷頭歪,立時氣絕。
申猴陽見著,盛怒難息,猛然睜開頭上第三隻眼睛,一道紅色霞光射出,直擊向影子,那影子大駭,躲避不及,紅色霞光穿其身體而過,便聽聞一聲慘叫,那影子口吐鮮血,墜落於地。
眾人視之,已然身亡,其胸前後背有一大洞,洞口處皮黑肉熟,散發出陣陣難聞焦糊氣味,死狀何其悽慘!
諸人皆面面相覷,那奇肱國第三隻眼之厲害,雖略有耳聞,卻始終未曾一見,今日可謂是大開眼界,然內心又俱增恐感,有如此對手,誰還敢上擂臺?
天落兒心中驚歎道:“整日居於軒轅國,實乃一井底之蛙,幸得此番前來散心,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巫咸見影子慘死,大怒,縱聲一喝:“巫劫十絕陣!”便見十個人影飛上擂臺,分別為,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以及巫羅,號稱“十巫”,擺開陣勢,將申猴陽圍在陣中央,要為影子報仇。
這“巫劫十絕陣“乃十巫多年精修秘練所成,陣中風火雲雷,沙飛石走,毒寒兵幻,層出不窮,極其厲害,凡被困於陣中者,十去九亡。
奇肱國國主衛戌,眼見對方以多欺少,亦大怒,飛上擂臺,喝道:“小小巫劫十絕陣,何足懼哉?”奇肱國諸人,跟著衛戌,盡皆跳上擂臺。
眼見兩國針鋒相對,大戰一觸即發。
姜兵嶸見狀,縱身飛上擂臺,夾在兩國人中間,道:“不可亂來!”聞長老等人亦跟隨飛至擂臺。
巫咸道:“那申猴陽殺我愛徒影子,請城主將其交由我巫咸國處置,我等自當退下!”
姜兵嶸未答話,反而問那申猴陽:“今日擂臺比武,聞長老早有言在先,不可痛下殺手,你為何不聽?”那申猴陽道:“是那影子殺我黃鳥在先,我一時氣怒,第三隻眼難以控制。”
巫咸卻不通道:“眼睛長在自己腦袋上,怎能難以控制?”
申猴陽欲言又止,臉色窘紅,那聞長老在姜兵嶸耳邊低聲數語,姜兵嶸點點頭,道:“既如此,申猴陽,你下臺去吧。”巫咸不悅道:“所謂殺人償命,這是自古的規矩,城主怎能放他離去?”
姜兵嶸道:“巫咸國主有所不知,奇肱國之人,身兼陰陽兩性,導致其性格多變,喜怒無常,適才那申猴陽定是一時氣憤,失手殺了影子。”巫咸仍舊不肯罷手,說道:“如此說來,那奇肱國日後豈不想殺誰就可殺誰?”
姜兵嶸道:“殺人畢竟有錯,我宣佈,取消此次天神大會奇肱國與會資格,以示懲戒,不知衛國主意下如何?”
衛戌心中明白,姜兵嶸是在為自己說話,說道:“我接受城主作出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