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一行找了金陵最豪華的客棧住宿,因旅途勞動,第二天也沒有出去,直到傍晚方才來到秦淮河邊。
趙明月和蕭然都換了男裝。畢竟藝伎也是妓,哪有女人出來招妓的。
春夜的秦淮河上,畫舫如織,紅翠相扶,華燈初上,波光粼粼。
“這麼多畫舫,哪一家才是最好的?”蕭然首先問道,凌坤和趙明月也一籌莫展。
“這麼多畫舫,哪一家才是最好的?”另外一夥人也發出同樣的疑問,這是三個中年壯漢,背後揹著武器,一看就是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
其中一個說道:“李兄,我們還是別去那些最好的畫舫了,那裡面就是吟詩作賦,吹拉彈唱,咿咿呀呀,好不麻煩,而且賣藝不賣身,我等粗人還是直接點好。”
“王老弟,這話就不對了,我李茂要睡女人哪裡沒有?來金陵不就是見識人家秦淮特色嗎?你老弟是不是怕花錢?”
王姓男子尷尬道:“李兄真會開玩笑,想當年我在鄂州,李兄招待兄弟七天七夜,那叫一個爽,如今哥哥好不容易到金陵,兄弟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這些高階畫舫它不是花錢就能進去的呀。”
“那怎麼進去,難道要比武不成?那咱也不怕啊。”李茂自通道。
“不是比武,是作詩,現場作詩一首,人家頭牌看上了,你才有交錢上船的資格。不過全秦淮河上,只有四家這樣的畫舫。”
“那也成啊。”李茂拉過一個打扮文雅,後邊背劍,手持摺扇的年輕男子說:“咱水鏡山莊的劉少莊主文武全才,十四歲就中了秀才呢,咱去試試,來了秦淮河,就得見到最好女人,睡不睡的隨緣吧,哈哈。”
“不敢不敢,李叔叔過譽了。”劉少莊主稽首道。
王姓男子無奈,便說:“好吧,那我們就去最有名紅袖坊試試,那裡面的頭牌江盼兒據說長得比西施還美,跳得比趙飛燕還好,就是高傲的很,一般人都見不到,要是託李兄的福能進去,我也算長見識了。”
“好好,就去見見這個江盼兒,聽這名字就讓人心都化了,哈哈,走,王老弟,前面帶路。”
“走,跟他們去。”趙明月說。
凌坤和蕭然點頭,跟著前面幾個人一起往前走。
秦淮河畔,密密麻麻的畫舫依次排開,靠在岸邊招攬生意。生意好的先交錢再上船,生意不好的先上船再交錢,唯有紅袖坊是先考試再上船。
此刻,紅袖坊前聚集著很多人,多是文雅俊秀,氣質不凡的文人雅士,像凌坤前面的幾位大俠還真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他們自己倒是不覺得,李茂對畫舫工作人員大聲說:“我說,你們開門做生意,把客人攔在外面算怎麼回事?”
紅袖坊算是這個行業的翹楚了,工作人員也很牛氣,不冷不熱說道:“大爺,咱紅袖坊就這規矩,您要是不願意,可以去別家,你要是願意,還不一定能進去呢。”
“嘿,有你這麼和大爺說話的嗎?信不信老子揍你。”李茂說著就要揍人。工作人員見他凶神惡煞一般,嚇得直往後躲,嘴裡嚷嚷道:“我告訴你,你就算衝上去也見不到盼兒小姐,如果船上不是她滿意的人,盼兒小姐根本不會上船。”
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急了,紛紛譴責李茂不講禮貌,不守規矩。隨行的人只好拉住他勸說半天后方才消停。
這時,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搖著摺扇走過來,直接就上船,工作人員稽首道:“柳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
“哈哈,與幾個朋友相約四處轉了轉,怎麼樣?盼兒還好吧?”柳公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