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依舊是水聲潺潺,鳥語花香,不過卻伴隨著陣陣瓷器破碎的聲音。
經過自行療養的凌坤醒過來,五臟六腑還被震得生疼。他睜開眼睛,竟看見顧唯益在砸酒罈子,那可是他們的心尖子,怎麼就砸了呢。
凌坤艱難地爬起來,攔住顧唯益說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顧唯益面色紅潤,笑呵呵道:“砸了就是不喝了,以後做個正當營生。”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嗎?”凌坤疑惑道。
顧唯益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哈哈笑了幾聲才說:“因為紅兒昨天來過了,她說她不喜歡我這樣糟踐自己。”
凌坤皺起眉頭說:“大哥,你又做夢了吧?”
顧唯益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她剛走不久,昨夜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說著竟露出了忸怩羞澀之態,一看便知昨夜一晚上發生了什麼。
凌坤冷哼道:“就算來過了,可是畢竟又走了,你這樣砸了酒罈子,以後怎麼過?”
顧唯益興奮地說:“不,她還會回來的,她說她完成了家族的任務就回來和我過安樂日子,而且還說不會太久了。”
“哦,那恭喜大哥了,那麼大哥以後有什麼打算呢?”凌坤問道。
“我想過了,我要去成都開個書院,做點正事,將來紅兒回來,也得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顧唯益喜滋滋地說:“對了,兄弟,你這麼好的文采,不如和我一起去開書院吧。”
凌坤苦笑道:“大哥,你的紅兒來了,可我的明月還沒來,我沒有那個心思,你要不介意的話,不如把這小竹屋和剩下的酒給兄弟留下如何?”
顧唯益嘆道:“這些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兄弟一身才華。”
兩人依依惜別,將這代表相思的小屋做了交接。
從此,凌坤便在這裡過上了隱士般的生活。
青城山芙蓉宮,上官傾城在幽靜的小路上散步,她的情緒基本恢復正常,只是每每想起被凌坤殘酷拒絕的情景,心裡就像被貓爪了似的難受,恨得咬牙切齒。
也不知他死了沒有,但願那天把他摔死就好了。
正當胡
思亂想之際,聽到有侍女叫:“少主,主上請您過去。”
上官傾城點點頭,來到芙蓉殿,殿內只有上官驚鴻和她的八個貼身侍女。
“母親,凌坤的事處理好了嗎?”上官傾城問道。
“沒有,不過我已經有了辦法。”上官驚鴻笑眯眯道。
“哦,什麼辦法?”上官傾城心中突突直跳,若母親真有辦法,凌坤將來上了山,那自己怎麼和他面對。
上官驚鴻站起來說:“我們丹房裡有一種丹藥,就叫做後悔藥,正好用在他身上。”
“後悔藥,這世上還有後悔藥?”上官傾城驚異道,若是這樣,她也想吃,可以把主動獻身給凌坤被拒的那件糗事挽回。
上官驚鴻解釋道:“後悔藥就是一種令人選擇性失憶的丹藥。其實很多人頭部受傷後,會出現選擇性失憶,失去的往往都是最令他痛苦的那一段記憶。凌坤最痛苦的記憶是趙明月,如果他忘記趙明月的話,事情很好辦了。”
“原來是這樣。”上官傾城心中竊喜,如果凌坤忘記了和趙明月相關的一切記憶,自然也會忘掉自己,那麼自己主動獻身這一段就沒人知道了。
“走吧,我們到丹房去吧,這件事還得你去一趟,給他服了藥帶回山上即可。”
上官傾城連連點頭說:“好的母親,我這就去。”若不能殺他,那麼讓他失去記憶便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