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衝進自己的營帳,對侍劍喊:“收拾東西,馬上走。”
侍劍奇道:“公主,您要去哪兒?”
“回京城。”趙明月吼道。
“可是公主,現在是晚上,不安全。”侍劍為難道。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趙明月不再理她,匆匆收拾了隨身物品便出去牽馬。侍劍哪裡敢不走,稍稍一個愣神後,便趕快收拾東西出發。
凌坤堵在營帳外拼命解釋:“明月,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趙明月疾步趕往馬廄,冷聲說道:“我看到的不是真的,你說的就是真的嗎?你把別人都當做傻子嗎?”
“明月,我當時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的。”凌坤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馮如海設計地天衣無縫,根本就沒給他留下解釋的機會。
“你酒量可真小,這麼一會兒就喝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不過,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本公主沒有關係,躲開。”趙明月說著,跨上馬背。
凌坤見趙明月真要走,一著急跪在馬前:“明月,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錯了。”
“哈。”趙明月慘笑一聲:“剛才不是還說不是真的嗎?怎麼現在又認了?凌坤,你就是個無恥小人。”說完掉轉馬頭就走。
“不,明月,你不能走。”凌坤一個飛躍竄到趙明月面前攔住她。
趙明月倉啷一聲拔出寶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森然道:“你可以留下我,但只能留下我的屍體。”
凌坤大驚,一閃身往旁邊退開,趙明月再也不看他一眼,打馬就走。侍劍從侍衛手裡接過一個火把,緊跟著打馬而去。
凌坤怎能放心她兩夜行,衝進馬廄裡牽出自己的馬要跨上去,卻被眾將領攔住,洪家路揪住馬韁說道:“殿帥,三十萬禁軍還在蜀國心腹之地,你作為主帥怎能離開。”
“放開,三十萬禁軍跟我有什麼關係?”凌坤怒道。
“殿帥,軍中不可一日無帥,況且現在正是兩軍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你走了,蜀軍必定瘋狂
反撲,後果不堪設想啊。”徐子軒說道。
“老子不關心這些,給我讓路。”凌坤心中只有趙明月,根本沒有什麼這些大義。
還是郝文凱比較激靈,從另一邊揪住凌坤的馬韁說:“殿帥,您若今天一走,大宋三十萬禁軍明天被蜀國消滅,公主這輩子能原諒您嗎?反之如果您明天帶兵打下成都,為皇家立下大功,剛才發生的還不是小事一件,公主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
果然,凌坤聽了這話安靜下來,跳下馬說:“你說得對,我不能讓大宋的軍隊葬送在我的手裡。徐子軒,我命令你帶五百精兵立即出發跟上公主,保護她們回京。”
“是,殿帥,末將保證完成任務,如有閃失,願提頭來見。”徐子軒抱拳道。
凌坤無力的揮揮手說:“走吧,我相信你。”
王英珏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切,暗暗鬆了一口氣,蜀國的手段就是高明,也許用不了幾天,他就該走馬上任大將軍了吧。
凌坤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營帳,坐在床上狠狠打了自己無數個嘴巴。他至今猶如做夢一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夜,他就這麼坐著,悔恨,自責,悲痛輪番上陣,敲打著他的心,不過也讓他慢慢理出了事情的頭緒。
首先,他只喝了三杯酒便爛醉,而且他記得第二杯出奇的辣,一定是被下了藥,這個上官傾城無疑是蜀國派來故意害他的,他中了人家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