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等人剛睡不久,就被一陣敲門聲驚擾。老頭高忠急急忙忙出來開啟大門,看見是一群帶著白頭巾的人,其中一個他還認識,是附近一個武林門派天福洞洞主陳南橋,以前來拜會高大人時彬彬有禮,後來入了白蓮教後,立即變臉,一個月搶了高府兩次。
高忠現在風燭殘年,孑然一身,也不害怕,冷笑道:“陳洞主,這小小院落,已經是第五次被白蓮教洗劫了,現在除了我這個老漢,連只鳥都沒有了。”
“哈哈哈。”陳南橋不以為恥,反而大笑道:“老頭,別叫我陳洞主,爺現在是白蓮教襄陽分壇副壇主。”
“陳壇主有何貴幹?”
“是這樣,我白蓮教明天上武當山有大行動,四大護法親自帶著人過來,我天福洞地方有限,住不下那麼多人,距離武當又遠,你這裡正好空著,打掃一下讓我們住吧。”
高忠這年紀,也不怕這些強人,但他也擋不住,只好讓開門說:“想住就住吧,不過我老漢身子骨弱,給你們收拾不了了。”
“嘿,你個老雜毛,成心找死是吧?”陳南橋跨上一步,伸出巴掌打老頭。
“陳壇主,打死那老頭也沒用,叫人自己打掃吧,對付一宿而已。”身後傳來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阻止道。
“是,謹遵大護法法旨。”陳南橋恭恭敬敬地說,然後親自帶著級別低的白蓮教弟子收拾房間。
他們首先要收拾中間正房,卻被高忠攔住:“這三間不行,有客人住著。”
“有客人?”陳南橋道:“有客人正好啊,讓他們滾蛋,省的爺親自打掃,裡面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凌坤早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沒有出去,此刻見藏不下去了,便打算出去,生怕這些強盜傷了趙明月等人。然而,段謹嚴急於表現,動作更快,一開門蹦出來,擋在趙明月的房門前,喝道:“這裡我們已經住了,請你們找其他地方吧。”兩個家僕分左右護住他。
“呦,還是個不懂事的小白臉,
知道爺爺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我們的房間你不能動。”段謹嚴強硬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陳南橋一個大耳光子扇向段謹嚴。段謹嚴一伸手迎上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響,緊接著一聲慘叫,竟是那飛揚跋扈的陳南橋抱著胳膊蹲在地上。
陳南橋本是個小門派掌門,武功並不高,自然不是出身名門,身懷絕技的段謹嚴的對手。
“竟然是個硬點子。”白蓮教四大護法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來的?”
“我和你不熟,沒必要告訴你。”段謹嚴強硬地說道。
“你不說也行,我一試便知。”其中一個紅衣護法上前,一掌拍向段謹嚴,段謹嚴伸手迎戰,雙掌相交,段謹嚴登登登倒退幾步,胸中氣血翻湧,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高忠明和厲蒼山大驚,一左一右衝上來對戰紅衣護法。
凌坤聽韓江雪說過,白蓮教四大護法、八大金剛武功都不比教主東方獨尊差,若是這樣,段家主僕豈是他們的對手?
果然不到三五招,高、厲二人已經支撐不住,險象環生。不過段謹嚴此刻已經緩過勁來了,大喝一聲“看招”,一縷指風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