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雙方進入戰略僵持期,誰也不肯主動發起攻擊。
遼國人這回不著急了,只等著坐收漁利。
但是凌坤和趙明月著急啊,他們要在半個月之內打殘遼國,才能放心南下。所以遼國不打,只能他們來打。
怎麼打?最近趙明月和眾將領都習慣於問凌坤這個問題,因為凌坤一個餿主意可以攻下一座城,甚至兵不血刃。
不過這次凌坤沒主意了,攻城不同於守城。守城可以用不同的小把戲對付敵人,但攻城就困難了,人家在高高的城頭上全神戒備,你的把戲觸及不到人家。
智取不成,那就強攻吧,趁著宋軍士氣旺盛,打兩場硬仗。於是召集人馬強攻牛角關。
在牛角關下,宋兵士氣激昂,鼓聲震天,向城頭攻擊。契丹人依仗天險,居高臨下,拼命防守。雙方僵持不下,一時間殺紅了眼。
宋軍眾將領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凌坤武藝高強,輕功更是鬼神莫測,他幾次率先登上城頭,殺開血路,但苦於後繼無人,士兵們不能及時跟進,最後又被遼兵活生生擠下來。面對成千上萬人肉盾牌,武功再高也沒有用啊。
這是凌坤回到軍隊以來,打得最殘酷的一仗,城頭上下血肉模糊,血流成河。眼看傷亡越來越大,但牛角關依舊固若金湯。
趙明月這次沒有上前線,而是站在後面觀戰,她看到攻城無望,再這樣下去只會徒增傷亡,於是果斷命令鳴金收兵。
鑼聲一響,凌坤也從廝殺中清醒過來,趕忙指揮將士收兵撤退。
回到黑馬關,凌坤脫下渾身是血的戰衣,侍劍給他打來洗澡水,衝了兩三遍後才算乾淨。換了乾淨的衣服後,疲憊地躺在床上。
趙明月進來坐在凌坤旁邊說:“這樣打不行啊,牛角關尚且攻不下,飛狐口地勢更加險要,更是想都別想啊。”
“是啊,這麼打真不行,白白死了那麼多弟兄。”凌坤閉著眼睛喃喃說道,眼前盡是斷肢殘臂、血肉模糊的景象,不由得拱了拱身子,把頭枕在趙明月的
大腿上。
趙明月身子一僵,心中大怒,這狗奴才越來越得寸進尺,屢次輕薄本公主,難道想死不成?一伸手揪起他的兩個耳朵就要將他的頭掀起來,但卻看到凌坤眉頭緊皺,滿臉痛苦的樣子,心中莫名一痛,手中登時沒了力氣,揪耳朵的手變成輕柔的撫摸。
良久,凌坤緩了過來,但無賴的腦袋還是躺在趙明月腿上不下來,便就保持著曖昧無比的姿勢聊了起來。
“明月,強攻不行,還得智取。”凌坤嗅著趙明月身上的芬芳喃喃說道。
“智取當然好,可是你有辦法嗎?”趙明月問道。
“沒有啊,三十六計,我用得最好的就是走為上計,可是現在走不成啊。”
趙明月噗嗤一笑,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耳垂嗔道:“堂堂大將軍說這話也不知道羞不羞?”
“明月,你不是熟讀兵書戰策嗎,你來出個主意吧?”凌坤睜開眼,仰面看著趙明月絕美的俏臉和如水的雙眸說道。
趙明月低頭看著佔便宜的無賴凌坤,眨眨眼說:“我倒是有一計,一定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