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匆匆忙忙翻了幾頁,文言文晦澀難懂,他基礎又不紮實,讀起來都很困難,更別說找到線索了。
哀嘆一聲,將州志遞給趙明月說:“趙姑娘,要不你看看?也許能看出點什麼?”
趙明月沒看過州志,心裡好奇,便接過來看。她倒是看得很順暢,只是真沒發現關於韋玄貞陵墓的隻言片語。
如此一來,她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州志裡沒有相關記載,那這一本破州志就沒有什麼價值了,所謂的寶藏也就是是件莫須有的事情。
沒有寶藏,對她來說就是好事。
上官傾城抱著臂坐在一邊,冷眼看著凌坤說譏諷道:“請問智者凌坤,你若找不到墓穴位置又當如何?”
凌坤苦笑道:“我哪是是什麼智者,弱智還差不多呢。”
上官傾城酸溜溜地說:“呦,趙姑娘說你是智者,你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我說你是智者,你怎麼就蔫兒能一團了?”
赫連晶瑩在一邊看著上官傾城吃吃發笑,明明就是吃醋還不承認,老孃可是過來人。
趙明月紅了紅臉低下頭去。
凌坤苦著臉又拿起書來翻,嘴裡嘟囔:“那你們也該和我一起研究,大家人多力量大嘛。”
“最後一頁。”趙明月和上官傾城一同開口,說了同一句話,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挪開,上官傾城說:“你說吧。”
趙明月說:“最後一頁我們看不懂,你可以著重研究一下那一頁。”
“哦,是嗎?”凌坤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懶洋洋地湊過去看,然而才看了一眼臉上便變了顏色。趙明月和上官傾城都看不懂的古文,他竟然能看得懂,而且記錄的正是韋玄貞陵墓的事情。
古人寫字看書是從上到下,從右到左豎著看的。而凌坤來自後世,習慣於從左到右橫著看,這一看竟然看通了。原來當年的史官不敢公開記載,便用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方法排版。若不是凌坤這個現代人,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他又驚又喜,臉上樂開了花。眾人疑惑道:“看懂了嗎?”
凌坤使勁點頭:“當然,趙姑娘就
是我的伯樂,她說我是智者,我當然就是智者啊,是不是啊趙姑娘?”
趙明月臉上一窘,別過臉不說話。
上官傾城又氣又急,叱道:“你有沒有良心,第一個說的人是我。”
“哦?是嗎?”凌坤仔細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只是他的心思在趙明月身上,根本沒有注意上官傾城。於是對她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把師姐給忘了。”
上官傾城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如果不是人多,她發誓要把這沒良心的東西一口一口咬碎吞掉,太可恨了。
赫連晶瑩急道:“快說說,你看懂什麼了?”
凌坤將州志放平,一行一行指著讀給她們聽:
“嗣聖元年,帝封后父為侍中,裴炎悖,帝怒曰:吾以天下與韋玄貞,何不可?而惜侍中耶?武氏因之廢帝為廬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