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呼嘯,巨浪滔天,夾雜著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
一艘大船不急不緩地行駛在海面上,向著白臘島的方向進發。
在黑田真希親在為凌坤和凌千雪佈置的房間內,爐火通紅,檀香倒流,(chuáng榻上的紅螺繡帳半開半合,似乎隱藏著一個曖昧的魔鬼。
凌坤與凌千雪相對坐在矮桌前,忍不住感到口乾舌燥,心驚(ròu跳。
凌千雪伏在桌上,色眯眯地盯著他輕聲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yù雪,能飲一杯否?”
凌坤(tiǎn了(tiǎn嘴唇道:“你的中原文化還有些造詣啊。”
凌千雪將伸出纖纖玉手,將小酒壺擱在火爐山,微笑道:“當然啊,不然怎麼嫁到大宋去?”
凌坤無奈地說:“千雪,咱能不能不說這事,以你的才貌,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凌千雪一臉幽怨道:“你已經有了兩個,為什麼不能有第三個呢,是我不入你的法眼嗎?”
“不是,當然不是,是我對她們有承諾,我不能說話不算數的。”凌坤無力地趴在桌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凌千雪笑吟吟地遞給她一杯酒道:“這麼說來,你這人也不是那麼堅定,否則那兩個女人不會讓你立下這樣的承諾。”
凌坤心頭一震,說不出話來。
凌千雪輕輕眯起眼睛,往前探過(shēn子,吐氣如蘭,輕聲說道:“你就從了我吧,我不會與她們爭,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說著話,一張俏臉還在往前移動。
凌坤愣愣地坐著,隨著一陣香風襲來,眼看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貼過來,卻不知道躲避。終於,被凌千雪結結實實地吻住。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渾(shēn肌(ròu似乎都被致命的(yòu惑所控制。不過還是硬起心腸一偏頭,躲了開去,嘴裡忍不住重重呼吸。
凌千雪咯咯大笑道:“你不要太為難自己啊。”
凌坤定了定神說道:“千雪,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有正事。”
“有什麼正
事,我不就是擺個樣子嗎?”
“擺樣子也得擺得漂亮,我教你一(tào劍法吧,明天我們就用這(tào劍法配合,殺他個落花流水。”
“來得及嗎?我又沒有什麼內力基礎。”凌千雪為難道。
“當然來不及了,不過你只要練會動作就行,到時候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殺人如麻。”
“好吧,聽你的就是,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哪像你這沒良心的那麼小氣。”凌千雪再次幽怨地說道。
凌坤不敢接話,拿過兩柄劍,將芙蓉宮“追魂劍”中的一部分招式教給了凌千雪。
凌千雪為了不給凌坤壞事,便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惦念,開始苦練追魂劍。一天一夜間,將招式練了個基本熟練,與凌坤配合起來也非常默契。
當然,這只是花瓶一樣的招式,沒有任何殺傷力。
次(rì上午,大船到達白臘島。
島上風雪交加,殺氣瀰漫,似乎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