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官兵中閃開一條通道,知州王景之大搖大擺走過來,瞪著眼看著地上死傷無數的狼藉場面。
王崇武這回有了靠山,終於不用再跪著了,一跳起來,跑在王景之後面喊:“爹,那個瘋子差點殺了孩兒,快殺了他。”
王景之昂著頭冷冷看著凌坤道:“年輕人,光天化(rì之下殺人越貨,你可是要造反?”
“你就是知州王景之?”凌坤問道。
“正是本官。”
“好,那我問你,你(shēn為膠州父母官,勾結(jiān商,暗通海盜,沆瀣一氣,放任他們肆意走私和劫掠燒殺,導致膠州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是不是比造反更可惡?”
“哦?”王景之皺起了眉頭道:“一個奴工,居然有這般見識?本來本官以為你只是有幾分蠻力而已,還想收為我用的,現在看來你是一條毒蛇啊,那便留不得你了。”
凌坤冷笑道:“就憑你這幾個人,能把我怎麼樣?”
“哈哈哈,就算你三
頭六臂,我也會把你(shè成刺蝟。”王景之說著,一揮手下令:“給我(shè死他。”
話音剛落,衙役們彎弓(shè箭,黑壓壓的箭雨向凌坤頭頂落下。這回就算渾(shēn長滿手臂,也擋不住這成千上萬的利箭吧。
然而,凌坤的功夫,絕對讓他們意想不到。想當初在大理皇宮,十萬(jìn軍放箭都沒有(shè死他和上官傾城,何況這幾個差役。
凌坤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只是將手中的長棍舞得風雨不透,(shè來的箭叮叮噹噹落下一地。
衙役們的裝備本來很差勁,每人(shēn上也不過帶著幾支箭。轉眼之間,箭就(shè沒了,而凌坤仍然好整以暇,高高坐在上面。
王景之終於變了臉色,既然用箭都(shè不死他,那麼即使上去用刀砍,也未必能管用,因為地上死傷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果斷制止了官兵的進一步攻擊,叫過(shēn邊的師爺悄悄吩咐:“看來我們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你馬上到市舶司去搬救兵,那裡駐紮著朝廷水師,有一千多精銳(jìn軍,你帶著我的印信請總兵鄭將軍親自帶人來,務必要快,不然本官也得交代在這裡。”
師爺連連點頭,帶著王景之的印信,騎快馬奔向市舶司。
凌坤冷眼看著他們,但並不制止,他就是要把他們所有的力量都(bī出來。
“王景之,看樣子你還有救兵可調嗎?”凌坤笑呵呵地問道。
“當然,我堂堂知州,怎能沒有些底牌,有種你就等著,看我的援兵到來,怎麼收拾你。”王景之要用激將法拖延時間。
凌坤自然知道他的(yīn謀,卻也不點破,繼續笑道:“好啊,小爺就在這兒等著,不過你最好把底牌全亮出來,不然不夠給爺塞牙縫。”
囂張,太囂張了。陳曦兒氣得緊緊咬著嘴唇,渾(shēn忍不住顫抖,一個追求她的小奴工,怎麼可以在她面前這麼囂張,這不合理。
等著吧,王知州一定會有辦法的,官府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奴工?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