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進了院子,四處看了看,還算整潔乾淨,便轉過身說:“這兩位是我給你請的弓馬教頭李師傅和吳師傅,他們最近會教你馬上功夫和射箭,這是武舉必考的專案。”
凌坤向兩人抱拳說:“兩位師傅好,在下凌坤,給兩位添麻煩了。”
兩位教頭連忙回禮:“不敢不敢,這是我等的榮幸。”
趙明月見凌坤彬彬有禮,還算滿意。可是他怎麼就對自己那麼無禮呢?
她默默嘆口氣說:“二位師傅今天可以回去了,明天一早就開始教他弓馬騎射。”
“是。”兩人彎腰鞠躬,退了出去。
兩個教頭走了,趙明月和凌坤心中同時放鬆了一些,可表面上又有些尷尬,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呢,有點緊張。
緊張一點,不是更有儀式感嗎?
凌坤搓搓手說:“要不要進屋坐會兒?”
“不去,嫌臭。”趙明月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指指對面的凳子說:“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凌坤依言坐在對面笑道:“你怎麼老說我臭,難道你真的聞到過嗎?”
趙明月斜睨他一眼,不由想起在幽州時曾經問過他嘴臭不臭,自己真是有毛病,怎麼可以這麼問一個男人。
都是被這不正常的傢伙給影響了。
趙明月深深呼吸一口,勉強定了定神,才開始言歸正傳:“下個月要舉行武舉殿試,你要做好準備。”
“這麼快啊?”凌坤有些心虛。
趙明月點點頭道:“本來還有解試(鄉試)、省試(會試)的,但你已經不趕趟了,我疏通了關係,就從殿試直接開始吧。”
“這也能走後門?那不如你直接讓我當了狀元算了。”凌坤說道。
趙明月瞪了他一眼說:“想得美,你只有在皇上面前露臉,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樣才可能封官,否則就是當了狀元都是白搭。”
“好吧,那都考些什麼?我也好有個底。”
“一句話,以策對定去留,以弓馬定高下。”
“什麼意思?”凌坤瞪著無辜地大眼睛等著老師進一步講解。
“這都不懂?”趙明月有瞪了一眼凌坤說:“我朝選拔武進士不僅要有武藝,還要有謀略。這策對就是對戰爭的對策,弓馬就是騎射武藝。”
“可我既不會騎射,更不會謀略啊。”凌坤急了。
“急什麼啊,我不是給你請了弓馬教頭嗎?以你現在的底子,一個月還能學不會嗎?謀略這東西都是隨機應變的,你既然能出口成章,應該平時也讀了不少書,到時候好好發揮就行了。”
出口成章?好吧,算是吧。
凌坤進屋給趙明月燒了水,泡了茶。趙明月向他講了很多武舉策對的訣竅,講得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明月,你真厲害,要是你去考試,準能考上狀元。”凌坤奉承道。
趙明月哼了一聲,眼裡卻掩不住笑意,嗔道:“誰讓我是女人呢,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嗯,我的武功和策對都是你教的,要是我能考上,豈不就等於你考上了嗎?”凌坤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