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珞自床上打了個哈欠起床時,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周圍,昨夜她睡得正熟,但被一人進屋的聲音吵醒,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一人進了她屋中,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輕輕碰了下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宗燁還是鬱壘。
白珞打了個哈欠,走出院子,這門禁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撤掉的,白珞也再也沒見到過阿蘭,她本來還想找阿蘭問問鬱壘近日的狀況呢。
這幾日沒見到他們,她心裡還覺得怪不自在的。
“王妃,您在想什麼呢?寶寶剛才在膳房給您帶了些點心,要不要嚐點?”
陸玉寶在一旁笑呵呵地問她,白珞心裡正想著鬱壘和宗燁呢,聽到這話便擺了擺手,她現在沒什麼胃口。
“對了陸玉寶,你知道最近鬱壘和宗燁怎樣了嗎?”
“唔,最近府裡的下人都在說呢,南昭要和大楚開戰了,兩位王爺此刻正忙得焦頭爛額呢,特別是鬱王爺,大楚之人針對鬱壘已久,若是他不死他們也不會罷休。”
白珞聞言心裡頭一跳,鬱壘在文中實力強悍,應該不會死在這兒,只是還有一事,那就是宗燁被毒那事兒,府中小廝都被遣走,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儘管白珞從書中已經猜出了鬱壘的用意,但她仍舊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白珞萬萬沒想到,儘管她遣散了那些小廝,但宗燁還是中毒了!
當侍衛帶著中毒已深的宗燁奔回王府尋找姜輕寒的時候,白珞的眼皮也一直在跳個不停。她掃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鬱壘的身影,於是拽住一個侍衛問道:“王爺呢?為何不見王爺?”
“王爺他還在處理要事,所以便遣我們先將他帶過來治療了。”
白珞眉一皺,便覺得此事不對勁,莫非鬱壘自己親手下了毒嗎?!鬱壘與宗燁雖然表面上不和,但二人之間分明是沒有恨意的!
難道鬱壘對宗燁下毒是另有圖謀?
這想法讓她心頭一跳,急忙跟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姜輕寒的住所。
姜輕寒住在王府別院,白珞無事的時候便會同姜輕寒在那兒閒聊。
姜輕寒在園子裡躺著曬太陽,正被那日光曬得昏昏欲睡。院中突然烏泱泱闖進一群人來,姜輕寒從睡夢剛剛驚醒,便被白珞一把從搖椅上拉起:“姜輕寒,你快救宗燁,他中毒了!”
姜輕寒頓時清醒。白珞防了又防,宗燁竟然還是被人下了毒!
姜輕寒讓人將宗燁帶到屋內平躺,自己從一盒子中拿出一排銀針,在簡單地探查了脈象後,他乾脆利地尋準了穴位,將銀針針頭沒入了宗燁身體中。
白珞急道:“怎麼樣,姜輕寒,情況嚴重嗎?”
姜輕寒搖搖頭雖然心裡沒有底,但仍舊安慰白珞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對了,怎麼不見鬱壘?”
在這結界之中,姜輕寒也被封印了靈力,他神農氏的療愈之力不能用,只能用一些尋常的藥石。
白珞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姜輕寒解釋,只能草草地說:“事情太多,他忙不過來。”
姜輕寒也是個看過話本的人了,立刻就猜出宗燁中毒這事和鬱壘脫不了干係。他將宗燁體內的毒排出後,又弄了些藥方遞給一旁守著的侍衛,讓他照著單子抓藥。一陣忙碌過後,屋內只剩下了姜輕寒、白珞和仍在昏睡的宗燁。
姜輕寒:“你說鬱壘究竟是饒了多少個圈子才想出個這麼損的辦法。”
白珞有些惱,在她看來,兩兄弟聯手,只要戰略得當,絕對能和大楚勢均力敵,可偏偏鬱壘用了這種偏得離奇的辦法。
白珞越想越氣,惱怒地一拍桌子就想將鬱壘罵個狗血淋頭。隨即想到宗燁還在昏睡,便又放緩了動靜,輕聲道:“鬱壘這廝……”白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只能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有病!”
姜輕寒認同地點點頭:“確實。”
要是宗燁醒來知道是自己兄長給他投的毒,兩人之間的感情豈不是又得走向崩裂?白珞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要麼瞞著宗燁,要麼拉著鬱壘過來給宗燁好好解釋清楚,很顯然,為了讓兩兄弟日後不出現嫌隙,明顯第二個辦法更好些。
“姜輕寒,你看著宗燁。”白珞心煩得不行,不論是不是在結界之中,她都不想看著鬱壘與宗燁二人自相殘殺。
白珞沿著走廊一路走去了書房。王府裡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因為宗燁中毒的原因,鬱壘加強了戒備。白珞走進書房,卻沒看見鬱壘的身影。她心中正是納悶,不知這時候鬱壘能去哪?忽然她身旁竄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白珞急忙追上去喊道:“阿蘭你給我站住!”
前邊的人身影頓了下,動作更快了。白珞心下煩躁,沒有法術真是處處受制,竟然連一個人都攔不住!
白珞追著阿蘭跑了許久,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追丟。白珞心裡暗罵這王府不僅大,路還這般曲折。這結界中的身體為了展現出病弱之態,讓她跑兩步就開始喘起氣來。只不過跑了幾步白珞就心跳加速眼前發黑,可她還是不肯放棄,拼著一口氣一路緊追。最終還是阿蘭擔心她身體受不住,停在了白珞面前。
阿蘭為難道:“王妃,王爺現在不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