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在玉湖宮裡,玉湖宮裡的一切都還是原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
白珞喂謝謹言吃下了陸玉寶做的療傷的藥,現在謝謹言趴在謝瞻寧的肩頭沉沉睡去。
沒有謝謹言嘰嘰喳喳在那鬧,白珞竟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陸言歌踩著漢白玉的地磚,忽然對著地磚旁的一株蘭花出了神。
蘭花似從地磚的地縫中長出,孤零零的一株,開著白花。
眾人見陸言歌頓住腳步盯著蘭花出神,也紛紛停下腳步等著他。
陸言歌蹲在地上,伸出手指碰了碰蘭花的花葉:“我記得玉湖宮裡這裡沒有蘭花。”
白珞淡道:“我們果然還在幻境裡。”
陸言歌伸出手去,剛剛碰到蘭花的花莖,忽然一個人從斜刺裡衝了出來:“你幹什麼要摘我蘭花!”
眾人皆是一驚,在這玉湖宮走了那麼久都沒有察覺周圍有人,莫說陸言歌,就是斷一刀身上的功夫也不弱,不至於連個人走近都聽不出來。
細看走進那人,身上穿著玉湖宮的金色綢衫,頭上雖然束著金冠,但頭髮卻並不整齊,花白的頭髮從金冠中支稜出來,就像隨時都會從頭上跌落一樣。
他衣襟也相錯著用一根腰帶鬆鬆繫著,面上帶了一張小孩子帶的崑崙奴面具。
他隔著崑崙奴面具一瞬不瞬地盯著陸言歌。陸言歌似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嚇住,手還放在那株蘭花上。
那老人伸出手來“啪”地一聲在陸言歌手上拍了一記:“你放手!這是我孫子喜歡的蘭花!再碰我打你!”
陸言歌訕訕地收回手來看著那老人問道:“你是誰?”
那老人歪著頭盯著陸言歌看了一會兒:“你問我是誰?我怎麼知道我是誰?”
白珞輕輕蹙眉,這人似乎是個瘋子。
在這幻境裡面除了他們八個人,目前可只看到過一個人活人。
白珞皺眉道:“你是陸玉珥?”
陸言歌一驚,難道面前這個老頭就是陸玉珥?!這麼多年難道不是他失蹤了,而是他被困在了困境裡嗎?
陸言歌朝陸玉珥伸出手去,想要揭下老頭臉上的崑崙奴面具。
老頭卻靈活地跳了開去:“陸玉珥?陸玉珥是誰?”
陸言歌沒能揭下陸玉珥的面具,帶著些期盼問道:“那你再看看我,你看你認不認得我?”
老頭隔著崑崙奴面具盯著陸言歌,隔著面具也能看出老頭的眼神沉寂了下來。
半晌那老頭忽然拊掌一笑:“我認得你!”
陸言歌眼神一亮,緊接著聽那老頭說道:“你是醜八怪!”
陸言歌:“……”
那老頭拽著陸言歌的手臂:“你們也是來陪我玩的嗎?”
也?
白珞眼眸微微一眯厲聲道:“還有別人在這裡?”
許是白珞的聲音太過嚴厲,那老頭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白珞哪能猜到這個人心理素質這麼弱,見他哭得傷心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薛惑嘆口氣撥開白珞,一雙桃花眼似沾了蜜似的:“小朋友,你想玩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