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此時思量，未免太過杞人憂天。
已經成為半神，林凡嘆息，看向青月，道：“直到如今，我才感覺修道路才真的開始。”
青月道：“半神才是開始？”
林凡點點頭，道：“無論是帝，還是臨神，都只能算是基石，半神才是起點，才是大道楊帆。”
說完，林凡道：“你應該也知道，站在這個境界中，看到的風景不同。”
青月點頭。
林凡道：“而且，這片沉寂之地，根本不簡單，不似你我想象的那麼荒蕪與貧瘠。”
“|什麼意思？”青月皺眉。
林凡道：“這片沉寂之地中，至少有五尊半神，還有一些晦澀的氣息，我無法肯定他們在何等境界。”
“走吧。”林凡伸了個懶腰，帶著笑容。
無論怎樣，破鏡如半神，這是天大的好事，值得欣喜了。
要知道，歷史上，諸多紀元中，不知多少人傑與天驕，被卡在這個關口上，終生寸步不能進，就此蹉跎終生。
“碧青鳥神族。”青月黛眉緊皺。
“算了吧。”林凡輕語：“沉寂之地中的部落與勢力，皆參加過天戰，哪怕他們平日有爭鬥等，但若是我們血腥屠戮，怕是會引起整個沉寂之地的反抗。”
青月微微點頭，又笑道：“夫君莫非還怕了他們？”
林凡愛憐的撫了一下青月的秀髮，道：“當然不是怕了他們，只是……”
說到此處，林凡皺眉：“我總覺得，這麼多勢力或是族群，聚集在此地，像是有人特意安排，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所謂的天戰到底是什麼，但紀元都沒落了，還有人存活，這本身就不正常。”
青月瞳孔微縮。
林凡道：“我總覺得，這像是某種後手。”
“後手？”青月搖頭：“這些人都太弱了，哪怕如夫君所說，真有半神存在，可對於那種層次的鬥爭來說，未免太微不足道了。”
林凡瞥眉。
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先後經過的部落或是勢力，都太弱了。
若真的是某些大人物的後手，這般弱的勢力，能來作甚？
怕是連做炮灰都沒有那個資格。
可若是說，這些勢力或是部落，不是某個大人物佈置的後手，怎麼又可能在紀元沉淪之後，還能苟活在此地？
按照林凡的某些經歷推測，所謂的天戰，涉及到真偽之爭的戰場，從未有過仁慈，按道理，當紀元落幕後，所有人都要死去。
“複雜。”林凡壓下心中思緒，向前行。
老夔牛來了，化作本體，高也不知道多少萬丈，俯瞰碧青鳥一族，清冷道：“你這一族與吾族一般，遠古時領袖群雄，敢參天戰，作為他們的後人；當有自己的傲骨，可別做那數典忘宗之事。”
碧青神鳥族族長冷冷看了一眼老夔牛，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老夔牛也沒有再多話，只是奉勸碧青鳥神族好自為之，而後承載林凡二人，向沉寂之地深處而去。
這一路，村落數十個，各種聞名的部落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