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出現了。
整個人都流淌星輝，就連發絲都晶瑩。
他淡淡笑著，但那種若隱若無的威壓，卻是震瑟當場，讓包括青月在內的頂級大修都覺得魂海要崩潰，自己的魂身想要跪伏下去，就如塵世中的凡夫俗子遇聖，需要頂禮膜拜。
鬼帥神情凝重到極致，半晌後艱澀道：“這是你的魂身。”
青月笑顏如花：“夫君，你又變強了。”
這的確是林凡的魂身，但與肉軀沒有任何區別，林凡甚至覺得，此時他的魂身可歷萬劫而不朽，可隨紀元沉浮而不衰。
輕瞥了一眼鬼帥。
若是此時在與他交戰的話，林凡覺得只以魂身之力，一拳就可將鬼帥的神魂碾爆。
“很不錯。”少年眼神極為複雜，輕輕揮手，那鋪天蓋地的神魂威壓頓時被橫掃一空，嘆了聲，少年道：“進入其中，被我地府以及諸天培育的俊才不知多少，可最終能成的也不過三五人，你真的很不錯。”
“多謝。”林凡行禮，很認真的道：“若日後地府有所差遣，林凡定不推辭。”
少年眼眸眯起，擺手道：“只是賭注而已，只是履行約定而已。”
林凡不再多說什麼。
雖然只是賭注。
但以這少年的實力，想要耍賴的話，他能如何？
“青月？”
就在此時，林凡發現了青月的不同。
其實上，他早就發現了青月的問題，只不過這種事不是此時的他能夠解決，所以也只能焦慮在心，這也是涉及多次戰鬥，林凡都不許青月出手的原因。
但此時，他發現了，青月已經徹底將問題解決，名副其實的半神之境。
“前輩助我。”青月只是簡單的提了幾句。
林凡肅容抱拳道：“前輩大恩，林凡謹記。”
少年擺擺手：“只是看在那兩口子的面子上而已。”
林凡笑了笑。
這少年怕是不止看在雷、夢二神的面子。
按照青月所說，怕也是如他進的那個地方一般，是地府以紀元為謀出的底蘊，是培育專屬於地府至強的基石。
這少年如此做，怕也是有所求。
但這少年求的，卻不是此時，而是未來。
“你們走吧。”少年開口，而後悠悠道：“這囚神塔，求的是神，但也囚了天地大難，也囚了世間因果。”
他這句話莫名其妙，讓林凡都皺眉。
但也沒有多想。
林凡與青月離去，進入那忘川河源頭處的極致黑暗中。
“冕下，他真的成就神鏡神魂了嗎？”鬼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