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狠的威脅。
若邪皇效仿林凡，一日屠盡世間，那太恐怖了，人族會受大難，死傷會不可計數。
邪皇冷冰冰，他現在真的有恃無恐了，確認林凡不能傷他，所以完全沒有顧忌：“你走吧，回到你原本的時空。”
“霍毒，你要記得我的話，萬萬不可衝動，要潛伏起來，在不敢確認是否能一舉掃平這時間前，都不要出現。”林凡再三叮囑。
按照史實。
霍毒最後當然蕩平了世間，怕是後世傳說中，毒神屠遍寰宇，殺光不止一顆星系上的生靈，也是源於此世。
但又如何？
霍毒現在太弱了，太嫩了。
“師尊。”霍毒流淚，很不捨。
“若你足夠強，你我自然會在無盡歲月後重聚。”
林凡低語。
但，心中卻是隱隱一痛。
後世，再也沒有毒神，否則，他之肉軀所在的神墓，又是何人所留？
“師尊，我們真的能夠重聚嗎？”霍毒雙眸亮晶晶，充滿了鬥志與期待。
“當然。”林凡肯定點頭，哪怕知道某些‘真相’，但又如何？
這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林凡凝重而認真，看向霍毒，道：“歲月無情，時光如天刀，但斬不掉最強者。”
林凡豁然指向未知處，道：“在你我都不知的角落處，有那麼一群人，哪怕時光荏苒，哪怕歲月蹉跎，哪怕時光滾滾如刀斬，但對他們無用，歲月不能在這一群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我們稱之為神祗。”
“師尊，只要成為神祗，就能與師尊在後世相聚嗎？”
霍毒目中爆綻出更懾人的神采來。
那是在暗夜中陡然看見明燈的欣喜。
“是。”林凡回答，但同時，心中嘆息。
神祗又如何？
知曉了太多真相後，林凡覺得，所謂的神祗，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依舊會死，依舊會隕，會被撲滅在時空長河的巨大浪花下。
“好，我會成神。”霍毒開口。
言簡意賅。
這像是無心之言，但更顯示了他的決心。
“呵呵……哈哈哈……”邪皇笑了：“我想是聽見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讓我止不住發噱，想狂笑。”
邪皇真的笑得前仰後合，點指霍毒：“豆丁大的嫩娃，乳臭未乾的稚子，妄言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