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的哪裡話?”
姑射敬面露不喜,道:“先生於我姑射神族有大恩,在先生危難之際,姑射神族又怎會過河拆橋?”
林凡眼眸眯起,哈哈一笑,道:“畢竟這可是一群天族繼承者要針對我,無論最後他們誰能登上那個位置,但只要姑射神族在此時出手助我,肯定會被記恨,未來若有人上位,怕是……”
姑射敬眼神陰森,道:“早就將這一族看透,順他未必昌,逆他也未必亡,說到底,還是要看本身是否夠強。”
姑射敬眼神很冷,譏誚道:“海家何曾聽過天族之命?何曾顧忌過天族?但又如何?只要海狂還在一日,天族就不會動海家,只能聽之任之。”
林凡詫異的看向姑射敬。
在他心中,姑射敬應該是不敢有此等想法才對。
是什麼改變了他?
但林凡還是贊同與認可的點頭,道:“的確如此,打鐵還要本身硬,管他天族地族,但凡有一身橫行的修為,他又敢如何?”
姑射敬點頭,眼中厲色一閃,而後道:“所以先生不用多慮,在其他地方,我不敢說什麼,但只要在姑射神族疆域內,無論是誰想要動先生,都得先問問我姑射神族的意見,否則……一縷殺無赦!”
林凡哈哈一笑:“那在下可就得多多仰仗族長庇護了。”
姑射敬苦笑,道:“先生說的什麼玩笑話?這麼長時間以來,可都是先生庇護我姑射神族啊……”
今日之談,的確是讓林凡對姑射敬大為改觀。
只不過,對於姑射敬口中的天希報復,以及那些有希望成為天族繼任者的挑戰等,他渾然不放在眼中。
說句難聽的,林凡現在的目標與對手,已經在更高處,當是天族族長那個層次的生靈,才配他林凡認真對待,餘下者,皆不足為慮。
邊疆城牆上。
天希一臉風塵,很狼狽,往昔最注意儀表的他,已經整整八日沒有整理過身上這身戰袍,全都被各種顏色的汙血覆蓋,散發惡臭。
城牆下,是無數怪獸的碎屍,屍氣沖天,惡臭,直衝人的鼻樑。
“公子。”
“公子請先服了此丹,祛除體內的濁氣與汙穢。”
他的護道者,依舊跟在他的身邊,沒有離去,也並沒有被天族族長趕走。
很明顯,天族族長並沒有徹底放棄這個兒子。
“該死!”
天希咒罵,怒道:“這些骯髒的東西,太噁心,那股氣息,能夠沾染我們的戰軀,汙染我們的神魂等,這片星空下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的生靈出現!”
“公子還請暫時忍耐,族長准許吾等隨從而來,已經證明了所有,還請公子不要氣餒。”
護道者在低聲的安慰。
天希臉色更冷,獰笑道:“一切都是因木易而起!木易!木易!木易!”
他連喊了三聲木易,但一聲比一聲更冷,一聲比一聲更寒。
“公子放心吧,木易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護道者譏誚,道:“公子離開族中後,那些廢物以為有機會,都想趁著公子不再族中而崛起,取而代之,所以,在知曉公子是因木易而被貶後,會自發的去尋木易麻煩。”微微吧
“哼,那些廢物也真是想錯了心,打錯了主意,怎麼可能取代公子在族中心中的位置?至於那個地位,他們更是想也不用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