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沉默，片刻後道：“一個新晉的神族與老牌的神族，總是不能比的，就比如柳家與姑射神族。”
林凡看向林龍，道：“譬如說姑射神族，哪怕在幾近山窮水盡時，也沒有為資源發愁，這當然是因為海老前輩一眼窺破層層迷霧下的真相，在很久之前就為我埋下了今日之伏筆。
但你仔細想過沒有，在山窮水盡時，這一族都沒人退縮，相反越是困境，這一族就越是團結。”
林龍點點頭，道：“的確如是。”
林凡笑了，道：“而柳家呢？這才只是三大神族向這一族施壓的半月不到而已，竟然就快要分崩離析，快要撐不住了，竟然寧願忍下姑射神族諸多的欺壓等，都要忍氣吞聲的與姑射神族合作、聯盟，為的是什麼？底蘊不足罷了，凝聚力不夠罷了。”
林龍嘆了聲，道：“但你能肯定界戰什麼時候爆發嗎？甚至於；是不是你杞人憂天了？你臆想中的界戰根本不會爆發？”
“不！”林凡咬牙，狠狠道：“我有十足的預感，界戰肯定會爆法。”
林龍皺眉。
他是真的搞不懂為何林凡會這般肯定。
轉頭看向那盆花樹，道：“可你能肯定什麼時候會爆法嗎？難道你真的想要率三千界主動攻進這混沌界？”
“為什麼不能？”林凡扭頭看向林龍，獰笑道：“戰火這種東西，總是不要燃燒在自己的家園才好，況且憑什麼我們只能等到他們的入侵？”
“實力差距太遠了。”林龍看向林凡，認真而鄭重的道：“你要知道，就憑你我，真的挑不起來界戰的大梁，那並非只是簡單的捉對廝殺。”
“挑不起來……也要挑啊。”
林凡苦笑，道：“其實上，也不是那麼絕望吧……至少海家、流日神族這兩大族，是不會對我們出手的。”
“就算去掉這兩家，也還有足足八家呢。”林龍冷笑，道：“天下十大神族，據說這並非只是簡單的分化；好像是某種天道執行的大陣基石，是在拱衛天族的氣運。
所以哪怕當下新生神族還未出現，但天族定然不可能就這樣置之不理，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但也有可能就在明天，那些你辛苦籌謀構畫才滅掉的神族，又會有替代者出現，所以……這般一直無止境的籌謀下去，一直無止境的殺伐下去，終究不過是一場空。”
林凡眼眸眯起，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羅剎？”
“那個瘋婆娘？”林龍瞥了一眼林凡，道：“她能做些什麼？”
林凡道：“你可別忘記，此時的她作用森羅界，若是用心經營的話，哪一屆最起碼都能頂的上三家神族！”
“呵呵……”林龍冷笑，道：“且不說她有沒有那個本事真的將森羅界打造成鐵板一塊，姑且就算森羅界能頂上三家神族，再加上海家與流日神族，這也才五家呢，也就是，我們要同時面對五家神族，這還是一切完美化，否則情勢只會更危急。”
“所以呢？”林凡眼中有厲色，道：“你的意思是，就只能等著這一族殺進我們的世界，攻破神庭？屠盡三千界萬靈？”
林龍惱怒道：“你與我慪什麼氣？我只是這般一說而已。”
林凡嘆了聲，道：“對不起了，我只是……只是心中太多事不知道怎麼說。”
林龍眼眸眯起：“你我本就是一體，無論什麼事，哪怕此時你要去死，我都是可以陪你一起去的，我只是認為，此時你在做無用功罷了……”
林凡沉默片刻。
而後慘笑一聲，道：“這件事，我一個人抗太久，怕是今天真得向你傾述了，否則……太累了。”
林龍眉頭緊緊皺起：“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讓你都能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