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天下對天人族有恨與怒的,自然是不止鎮天關的這三族。
天人族統治這天下萬萬載,不知有多少強族與勢力,被這一族平掉,或者是弄得實力折損,從而從天下頂尖一列,淪落成為苟延殘喘。
林凡雖上界沒多久,可他也知道,類似的族群已經有七八族。
若有朝一日,真有人反了天人族,且給眾生看見勝利的希望,一定會是從者雲集。
這是一個必然。
若將這天下比喻做一個國度,那麼天人族,便是暴君吧。
拓跋宇自嘲笑道:“其實上,他青族出賣靈魂獲得自由,但你我兩家,又何嘗不想如此?
只不過,我們兩家,怕是連想化身為奴以換來自由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凌天聞言,亦苦笑。
這拓跋宇說的也著實不錯。
他凌家與拓跋家,又何嘗不想如此?
只不過,他兩家,就連想要化身為奴,從而換得可去滾滾紅塵的機會都沒有。
說來還真是嘲諷啊。
在這鎮天關呆得太久了啊。
都忘記滾滾紅塵。
再這鎮天關中,入目盡是黃沙,方圓幾千裡,除黃沙滾滾外,再無其他。
甚至於,出生在這鎮天關中的孩童,都不識花草為何物。
何其可笑。
“林兄,今日之言,出我口,入你耳。”
凌天臉色嚴肅。
林凡挑眉:“自然,我保證,今日之言,在無他人知曉了。”
凌天臉色明顯一鬆。
林凡又再次舉杯,片刻後才道:“初入此事,我便聽人言,當修者破鏡入聖之後,便只能入聖域之中,可我觀這天下,諸多聖者,也並非全都在這聖域中,在外行走的聖者,可不在少數,這又是為何?”
拓跋宇道:“入聖,入聖域,這是天人族定下的規則,天下聖者,誰敢不遵守?”
他看向林凡:“整個天下,只有萬妖之原例外。”
林凡挑眉:“如何說?”
凌天接話,道:“萬妖之原,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國中之國,聽宣不聽調,這個比喻,你知道?”
林凡皺眉。
他的確有這種感覺。
在萬妖之原的那一段時間,讓他知道,萬妖之原,奉行的,是萬妖之原的法。
天人族的種種法規等,在萬妖之原被削弱到了最大化。
甚至於,萬妖之原與天人族應該在史前,還有些秘議,至少,林凡就知道一條——巡狩不得入萬妖之原中。
“繼續。”林凡看向凌天。
凌天道:“聖域,聖者的福地,身處聖域,能夠助聖者快速成長,可那也是一個囚籠。”
林凡皺眉。
他很好理解。
當時他初臨此事時,便在寧家聽聞,聖域之中的聖者,非要事不能出;哪怕是族群面臨滅亡之境,想要出世,也得天人族允許。
如此說來,這聖域,是一個針對聖之上的囚籠,這比喻,倒是的確很恰當。
只不過,現在他想要弄懂的是,為何這天下,依舊會有那麼多的聖。
比如盜州,比如七聖山,比如芘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