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下去!”李也將纏在傷口上的布片打了個結,隨即目光冷然地盯向王老六。
“不,這是我的車,你給我滾下去!”
王老六從李也泛白的嘴唇和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以及他身上的血跡,看出李也應該是受了重傷。
是以王老六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不僅說話的語氣愈發強硬,而且邊說還邊衝李也揮舞起了拳頭。
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嚇唬住王老六,不由呼了口氣,臉上隨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那好吧!你把我送到番禺路,我給你錢!”李也不想對王老六動手,於是道。
一聽李也說給錢,王老六的眼中立刻一亮,但他嘴裡仍是說道:“可我還要送貨啊!”
瞧了一眼王老六,李也冷哼一聲,隨即從褲兜裡將臨出門前楊修平塞給他的錢裡抽出了五百,扔給了王老六。
“大哥,你看你這樣子,怕不是在道上混的,我實在是不想惹麻煩啊!”王老六看著李也手上剩下的錢說道。
對於王老六的貪得無厭,李也非常的厭惡,但還是把手裡的錢都給了王老六。
“這樣夠了吧!”
王老六舔舔手指,迅速將李也給他的錢點了一遍,發現足有兩千塊,不由立時喜笑顏看地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
將錢揣進口袋,綠燈恰好亮起,於是收了錢的王老六立刻非常麻溜地發動了汽車,向著李也所說的番禺路駛去。
而與此同時,戴斗笠的中年人和忍者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稍頃,忍者瞪視著戴斗笠的中年人問道:“袁老鬼,剛才你第一時間為什麼不出手幫我?”
“有嗎?我不是以為你能搞定嗎?”戴斗笠的中年哂笑一聲道。
“麻老鬼,少給我裝蒜!要不是你沒有及時出手,那小子也不可能跑得了!”忍者的臉雖然被黑布蒙著,但從他的目光依然能夠感受到此時他極為的氣憤。
“岡本,你這麼說是打算把那小子逃跑的鍋甩到我頭上咯!”戴斗笠的中年人猜到了忍者的想法,臉色立時一沉。
“甩鍋?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岡本冷笑一聲道。
“胡說,要不是你這傢伙突然橫插一腳,我早就把那小子拿下了!”戴斗笠的中年人用手指著岡本的鼻子怒聲道。
戴斗笠的中年人和岡本都想將李也逃跑的責任推卸到對方身上,於是兩人開始了激烈的爭執。
最後眼見實在是爭不出個結果來,岡本於是只能放緩了語氣對戴斗笠的中年人道:“算了袁老鬼,我們兩個再吵也沒用,還是一起想辦法這麼解決這件事情吧!”
“解決!怎麼解決?只能給雷爾夫打電話了!”戴斗笠的中年人這時也冷靜了一下,他無奈地道。
“那你打,還是我打?”忍者問。
“我打吧!反正我只是借調過來臨時幫忙的,他也管不到我頭上。”戴斗笠的中年人說著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雖然戴斗笠的中年人不待見岡本,但他也很清楚組織嚴苛的規定,所以如果沒多大損失的話,他倒也不介意替岡本擋一槍。
而適才戴斗笠的中年人之所以和岡本爭執不下,其實只是氣不過事情剛發生,岡本就狡猾的想要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電話鈴聲響起,一直在等戴斗笠的中年人和岡本訊息的雷爾夫立刻拿起了話筒。
“喂,情況怎麼樣?”雷爾夫急切地問。
“對不起,雷爾夫先生!事情辦砸了,讓那小子給跑了!”戴斗笠的中年人如實地彙報了情況。
“什麼,讓李也跑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得知這個訊息,雷爾夫額頭立時暴起了青筋,憤怒的衝著電話那頭的戴斗笠的中年人吼道。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雷爾夫震天的巨吼,戴斗笠的中年人只覺耳膜生疼,不由得將手機從耳旁挪了開去,等到雷爾夫吼完了,戴斗笠的中年人才重新把手機貼到耳邊。
隨後他對雷爾夫道:“雷爾夫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小子,把他幹掉的!”
“我希望是這樣,否則下場你們是清楚的!”雷爾夫說完,也不等戴斗笠的中年人便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樣?”忍者見戴斗笠的中年人收起了手機,連忙問道。
“還能怎麼樣,再想辦法把那小子找出來唄!”戴斗笠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道。
適才雷爾夫對自己高高在上的態度實在是令戴斗笠的中年人很不爽,雖然雷爾夫在組織中的級別確實比他高,但兩人卻並不隸屬於同一個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