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九月十二號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你在哪裡?”李也面色冰冷地緊盯著羅文傑問道。
“這個都快過去兩個月了,我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相比於李也臉上嚴肅的神(qíng,羅文傑一臉淡然,表現得很鎮定。
看著羅文傑如此表現,李也暗自思忖,這個羅文傑恐怕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那就說說近的,這個月的一號晚上七點到九點你在哪裡?在幹什麼?”李也接著又問。
“讓我想想啊!”羅文傑抬起頭,看著審訊室的天花板,像是真的在回憶。
“我好像是在畫室裡畫畫吧!”片刻後,羅文傑才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不要跟我好像,我要準確的回答,你當晚到底在幹嘛!”對於羅文傑含糊不清的答案,李也感到十分不滿。
“那我就是在畫室畫畫!”羅文傑聳聳肩道。
不過羅文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他的神(qíng分明是在敷衍李也。
羅文傑的表現李也當然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暫時他並不想戳破,於是接著又問:“那這個月的八號,七點到九點之間你在哪裡?”
“八號?好像是在我的工作室畫畫吧!”羅文傑依舊不是很肯定地回答。
“工作室?”
“對,我雖然在我爸的公司上班,不過我自己還開了一家畫廊,你上次不是去過的嗎!我那天應該就在畫廊的工作室裡畫畫!”羅文傑解釋道。
李也之前問羅文傑的幾個時間點,都是幾名被害人遇害的時間,之後李也又問了羅文傑另外幾名被害人遇害的時候他在那兒,而羅文傑要麼回答時間太久不記得了,要麼就是在工作室或者家裡畫畫。
“羅文傑,有這麼巧嗎?每個被害人遇害的時間,你剛好都在畫畫?”連續幾次提問之後,李也還沒發話,一旁的葉夢影先就忍不住了,瞪著眼睛質問羅文傑道。
“這不能怪我吧!我真的是在畫畫啊!”羅文傑很是無辜地道。
“那有誰能夠為你證明嗎?”李也問。
“這需要什麼證明?我畫畫的時候,難道還要有人在旁邊看著我?”羅文傑翻了個白眼,語氣輕蔑地道。
“羅文傑,嚴肅點!”李也狠狠一拍桌子,隨即冷聲道:“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人能證明你剛才話。”
李也幹了這麼多年刑警,審訊過無數犯人,(shēn上的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是以看到李也拍桌子,羅文傑立刻收斂了起來。
“可能有吧,我家裡的管家和僕人可能能幫我證明!不過我畫畫的時候喜歡安靜,所以我平時畫畫的時候是不(yǔn許有人進我房間的。”羅文傑回答。
“可能有!意思也就是可能沒有咯!”李也自動過濾掉了羅文傑後半段的解釋,冷冷地問。
“這——”李也的質問讓羅文傑的表(qíng瞬間就變了,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事(qíng的嚴重(xìng。
如果他不能夠提供時間證人的話,那他的嫌疑豈不就大了。
見羅文傑的額頭逐漸沁出了冷汗,李也和葉夢影互相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滿意地點了點頭,因為現在審訊的主動權終於完全落在了他們的手裡。
“羅文傑我
再問你,你和梁藝茹是什麼關係?”雖然羅文傑無法提供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但李也卻也並沒有咬住這一點不放,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同學關係!”羅文傑迅速地回答,但隨後在李也地(bī視下,羅文傑又有些不(qíng願地道:“我和梁藝茹也算是朋友吧!她還曾經追求過我!”
“那梁藝茹失蹤當天,你在哪裡?在做些什麼?”
“李警官,這個問題之前在我家的時候,我回答過你啊!”羅文傑不滿地道。
“那就再回答一遍!”一旁的葉夢影替李也道。
“那好吧!”羅文傑無奈地瞟了李也和葉夢影一眼,接著道:“我在郊區寫生。”
“有人能證明嗎?”
“沒有!”
“那你當天有見到過樑藝茹嗎?”
“沒有!”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一連串地提問之後,李也將一隻密封的塑封袋扔到了羅文傑的面前。
“這是什麼?”羅文傑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塑封袋,隨即撇撇嘴道:“這不就是根頭髮嗎?”
“沒錯,準確來說這是一根毛髮!”李也點點頭,接著神色肅然地道:“不過這根毛髮是在被害的梁藝茹的屍體口中發現的,並且經過檢驗,這根毛髮是屬於你的。”
“什麼?梁藝茹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文傑一臉的驚愕,如果不是他被拷在了審訊椅上,有可能已經直接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