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力,令包括關山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撞的頭破血流,王長髮的手骨折了,單師傅的腿被壓在斷裂的椅子下壓折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負了傷。
感受到(xiōng口劇烈的灼痛感,呼吸都變得十分費力的關山憑照經驗,他自己的肋骨可能在剛剛的撞擊之下,被撞斷了。
但關山仍是咬著牙,扭動著(shēn體,想要從車子裡爬出去,因為現在對他和車裡的人來說,最危險的不是(shēn上的傷勢,而是那名開車襲擊他們的男人。
關山的意志力非常的頑強,他強忍劇痛,拖著沉重無比的(shēn子,一點一點像車外爬,很快就將半個(shēn子探了出去。
可關山終歸是受了重傷,當他爬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將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
趴伏在地上,關山看到有個人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下意識的關上想要求救。
可當他抬起頭看清那人的面容的時候,一顆心立刻隨之沉到了谷底,已經到了嘴邊的求救聲也再也發不出去,只聽聞喉嚨裡“嗬嗬”了兩聲,便絕望地閉上了嘴。
因為這個走到關山面前的正是任一凡。
看著虛弱無力的關山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任一凡面無表(qíng,既沒有出言譏諷,也沒有得意的挑釁。
但正是因為這份平靜,才讓任一凡顯得更令人害怕。
反手從背後拔出一把裝有消音管的手槍,任一凡將槍口瞄準了關山,隨後兩眼一眨不眨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沉悶的槍響,關山頭一歪,永遠地闔上了眼睛。
見關山再沒了聲息,任一凡再次彎腰朝車內望去,恰好被困在車內的劉敬業聽聞槍響,也朝車外看去。
當劉敬業看到任一凡時,頓時欣喜若狂。
平(rì裡任一凡這張臭臉,劉敬業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但此時再看到任一凡,劉敬業卻是恨不得抱著任一凡的腦袋狠狠親上兩口。
“任一凡我在這兒,快把我拉出去。”劉敬業衝任一凡竭力呼喊道。
“劉老闆,你沒事兒吧!”任一凡歪著頭看著劉敬業問。
“我還好,就是擦破了點皮。”劉敬業回答。
劉敬業的運氣非常不錯,適才押運車在翻到的時候,坐在劉敬業左側的金生水剛好做了他的(ròu墊,是以就如劉敬業說的那樣,他除了有點擦傷以外,還真就沒多大的事兒。
“真的?”任一凡似是還有些不信地問。
“真的!我真沒事兒!行了,別他媽說這些廢話了,快把我從車裡拉出去再說。”劉敬業急切地喊道。
然而令劉敬業感到十分氣急的是,聽了他的話,任一凡非但沒有立刻施以援手,反而臉色陡地一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劉老闆,現在是你在求我,可你這語氣怎麼聽著讓我不太舒服呢!”
聽了任一凡(yīn陽怪氣的調侃,劉敬業好懸沒有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但任一凡也的確說的沒錯,現在不管是暫時從車裡脫線,還是之後想要逃脫特管局的追捕,劉敬業能夠指望的都只有任一凡了。
儘管劉敬業猜到任一凡應該是老闆派來的,可任一凡這傢伙做事從來只憑自(shēn喜好。
萬一現在他一個不順心,真不管自己了,那劉敬業可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於是劉敬業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低聲下氣的對任一凡道:“小任,剛才是我的不對,你還是先把我拉出來吧!”
面對急的跟個(rè鍋上的螞蟻似的劉敬業,任一凡卻依舊非常的淡定,他不急不緩地道:“劉老闆別那麼著急嗎!Boss讓我代他向你傳句話。”
“什麼話?”
“也沒什麼,Boss的意思大概就是對你的工作相當不滿意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