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人,那麼大個寢殿她不睡,跑來這沐的什麼花粉浴呀!”
沈鈺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李昊的心尖兒!正牌的太子妃,日後的準皇后!
王富貴口中雖帶著怨氣,可真章上卻是一手都不敢碰。
不過,子魚不知道真相,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推一下不就醒了嗎?”
“幹什麼!這位豈是你能觸及的!”
就在子魚剛要上手去推的時候,竟被王富貴一把給攔了下來。
登時,子魚便是一愣。
“……不就是個……幹嘛呀這是!”
“小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嗯?嘴巴可是用來吃飯的!這位主兒可是一甲狀元,從一品的官階,聖上用御輦請進宮的!就是咱家都不敢怠慢,豈容得你這般的造次!”
“……那……那就在這等著?”
晉宗都這般的待見,可見沈鈺的非同一般。如此,子魚便有些膽怯了。
不過有一點很是令他困惑,這等品行是怎麼當上狀元的?
“在這等?你有幾顆腦袋夠砍吶!走走走,趕緊出去守著去!”
關上花房的門,王富貴又想起沈鈺沒蓋被子的事兒來,旋即叫子魚去寢殿抱床錦被過來。
因為方才只看個背影,子魚又沒看清沈鈺的模樣。但從那件太子的錦袍,子魚篤定這位沈太師就是掛在景逸身上的那人。
這樣一來,他便更加的好奇這位沈太師的魅力了。
基於如此,邊走,子魚邊連想沈鈺的樣貌。
“切!一個高階的男寵罷了!再美能美到哪去!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比過仙子下凡!”
基於對男色的偏見,子魚不屑的叨咕了幾句。
他可以藐視沈鈺,但王富貴他可是得罪不起。急迫下,忙施展輕功,飛身李昊的榻前。
就在他抱被子將要離開的時候,竟然瞧見了被子底下的那個話本子。
放的如此隱秘還會是什麼?出於床笫之歡的好奇,子魚翻開了話本子。
一樹相思兩閒愁,才下眉頭又心頭。桃花滿樹皆是語,朵朵相思片片愁。
“我靠!太子的字!沒看出來呀!為了個爺們居然用情至此!”
回想李昊大大咧咧的性子,子魚不禁噴笑了起來。
不過,畫上明明畫的是一對男女,取向正常啊!
帶著這個疑問,子魚翻到了第二頁。可當他讀完這頁的時候,更加的不解了。
話本上寫的內容明明就是個女子,現實中怎麼就換成爺們了呢?
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終於,子魚看懂了。
李昊思慕的這位,其實是個披著男裝的女人。
識破了沈鈺的身份,子魚這才明白李昊的寢殿為什麼大白天上鎖。景逸為什麼偷偷摸摸的翻牆而入,哥倆為什麼吵的脖子粗眼睛紅的。
女人被封了太子太師,享受從一品的俸祿,還兼著特使的頭銜,這可是從古到今都沒有的。
難不成走了一個來月法令就改了,女子都能入仕參政了?開玩笑呢!還反了天了呢!
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想到這,子魚不禁打了個冷顫。兀自後悔翻看了話本子。
知道了如此秘密,恐怕人家沒怎麼著,自己就得先赴黃泉。
“蒼天在上,諸神見證,我魏子魚絕對什麼也沒看見,絕對什麼也沒記住。嘴巴絕對就是用來吃飯的!”
叨咕了一番,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魚抱著被子便疾跑出李昊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