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宮正在桃園與何田磨玉石。玉石的外皮剛磨掉,便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而後,何田便去關窗子,也就是在那時,本宮發現時間靜止了。知道嗎,那時候的一切就如畫一樣靜止不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
隨著李昊的神情,沈鈺彷彿也置身到那個時刻。
“……那刻,閃電如炸裂的煙花般掛在天空,就連落下的雨滴都懸在本宮的手掌上方不往下落。就像夢境一般,不可思議極了!事後,本宮與何田講,何田還說本宮是沒休息好,出現了幻覺。真是愁死本宮了!若是有個東西能把那個瞬間記錄下來,本宮也不會鬱悶了這麼多年了。”
回想何田那時的神情,李昊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為什麼自己能感覺到時間靜止,而何田卻不能呢?如再碰到那個場面,沈鈺會不會與和田一樣也感覺不到時間靜止呢?
就在李昊沉思的當口,沈鈺的大腦也在飛速的旋轉。猛然她睜大了眼睛。
“殿下說的那日是不是十年前黃河決口的那天。”
“對對對,就是那日。”
“我就說嘛,定是那日。那天的情形沈鈺也記得。雷聲震天,閃電刺眼,一瞬間天就黑了,房子彷彿都被風吹的晃悠了,也就是在那天……”
就在李昊瞪大了雙眼,聚精會神的聆聽沈鈺回想當時情景的時候,王富貴回來了。
入得內殿,王富貴首先把晉宗的口諭傳達給了李昊與沈鈺,叫二人趕緊穿戴齊整去宣德殿面聖。
起先,李昊還以為傅明軒把沈鈺宿職內宮的事情捅出去了呢,著實還思量了一番對策。後來聽聞是因為李明海擁兵自重的事情,才穩下了心緒。
“我就說嘛,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聖上正與百官商議對策呢!”
“劄子是誰送過來的?”提到李明海的事情,李昊想起了自己的親信,子魚。
“這個老奴還真就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八百里加急,昨晚上送過來的。”
“子魚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派人過去找找,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是,老奴這就派人過去。”王富貴附身的那刻,李昊瞥見了杵在一旁正忐忑不安的沈鈺。
面聖衣冠不整可是大忌,猜想沈鈺定是為了官服的事情不安,李昊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王翁啊,那個什麼,沈太師官服壞掉了,能不能找一件來應付應付?”
“官服壞了?哪壞了?”
順勢,王富貴便看向沈鈺。這一看不要緊,直把沈鈺臊的滿臉通紅。
“沒沒沒,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刮到了樹枝燈架,撕了個小口而已。王翁只需找來針線,沈鈺自己縫上就行。”
“這官服嘛,倒不是什麼大事,關鍵……”
瞧兩人的神情,不用想都知道官服是怎麼壞的,基於如此王富貴也就沒多問。可是,衣服能補,脖子上的印記怎麼除去?
“怎麼了?”
“怎麼了,殿下還問老奴怎麼了?”
“……”
主僕二人耳語了幾句,李昊這才發現沈鈺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