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沈鈺便篤定那首情詩是傅明軒寫的了。
隨之心跳加速,面頰緋紅。原本已經調整好的心態又被弄得亂七八糟。
不管怎麼,這車還是得上的。
不容多想,沈鈺便就著傅明軒的力道上了馬車。
當然,沈鈺的慌張也被李昊發現了。
“師父這臉,怎麼這麼紅?”
“是嗎?有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是,是,是紅頂子晃得吧!”
言畢,沈鈺更尷尬了。天才矇矇亮,又是打哪來的強光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無法自圓其說下,沈鈺只得側轉身子,面朝車門,逃避著李昊的眼神。
饒是傅明軒,見場面尷尬,立時把話題岔了過去。
“人家可沒你那麼臉皮厚,做了虧心事還洋洋自得的。”
“我?怎麼還扯上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自然,李昊便被傅明軒沒頭沒尾的問責吸引了過去。
“沈太師都覺得不公平,就你像沒事人似的。還不跪下磕頭!”
傅明軒這麼一說,李昊更懵了。
“這都哪跟哪啊!我說表哥,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地?無緣無故的,本宮給你磕的哪門子頭哇!”
“你給沈太師磕得,為什麼不能給我磕得?”
“他是我師父!我給他磕頭理所應當!”
“太子太師是你師父,太子少師就不是你師父了?”
“啥?你也……父皇可真能瞎胡鬧,怎麼把你也給整來了!”
聽說傅明軒也負責教授自己,李昊簡直是無奈至極。
一個沈鈺就夠糟心的了,這又多個表哥,四隻眼睛輪流盯著,還哪有時間擺弄那些寶貝石頭啊?
“我說哥,能不能跟父皇好好說說,我是真學不下去,一看書就腦瓜子生疼。”
“你以為我不頭疼?你以為我願意對著玻璃蓋說話?”
雖然只是短暫的注意力分散,可卻著實幫到了沈鈺。
脫離了李昊的目光,沈鈺很快平復了心情。身姿也板正了。
繼而,傅明軒的戲也就不用再唱了。
“好了好了,別犯愁了。我跟沈太師再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把死書灌進你這笨腦袋瓜子裡去。”
“殿下不必憂心,做學問其實也沒那麼恐怖。哪不懂,一起探究嘛!”
“一起?不是我一個人瞎琢磨?”
聽沈鈺這麼一說,李昊登時來了精神。
以前學習的時候,學究們講一遍就過去了,從來不考慮自己的感受,也不問哪不會,為什麼不會,全憑自覺消化。若早這般,他能那麼膩煩嗎?
許是壓力減輕了,又或是車馬晃動,說道了一會子,李昊便覺得眼皮發沉,靠在車廂上睡著了。
沒有了李昊搭腔,對向而坐的二人瞬間沉寂,各自內心也都是波瀾四起。
尤其情竇初開的沈鈺,則更是羞怯難當。眼神都不知道落向何處。
傅明軒雖然是風月高手,但卻從來沒有這般的動情,沈鈺這一羞嗒,他也有些不自然了。可他畢竟老練,很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
沈鈺初為人師最需要的是什麼,如此精明的傅明軒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太子之所以厭煩讀書,說白了,就是之前的方法太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