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皇孫委實來得不是時候。
哪怕過了午時,晉宗都不會如此難做。
綱紀得塑,不法得懲,天下還得大赦。
怎麼辦?
若是赦免了秦朗,自己還有威嚴嗎?
思量了一番,晉宗改換了另外一種懲罰方式;將秦朗刺字流放,家產充公,家人全部流放北疆。
於是,秦朗便幸運的存活了下來,先李赫一步去了荒涼的幷州。
晉宗難做,李赫也好受不到哪去。
講真,要不是考慮到王妃雨旋,大皇子李赫才不會管秦朗的死活呢!對於他來講,秦朗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見晉宗連個笑模樣都沒給自己,李赫便想離開。
“父皇,兒臣不便參與政事,就先行迴避了。”
“來都來了,也別迴避了!朕正有事找你呢!那個什麼,王富貴啊,你回東宮把太子和沈太師也給朕叫來,直接去承德殿候著吧。”
晉宗留住李赫是為了調兵的事情,既然是南北對調,一個監軍顯然是不夠的。於他所想,最值得信賴的便是這兩個兒子了。
時過巳時三刻。
見時間也不早了,晉宗便命相關人員承德殿議事,其餘退朝各職其位。
王富貴出得太極殿那會子,李昊正與沈鈺講著平行空間的事情。二人雖然一夜未眠,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睏倦。
“殿下說的那個空間,沈鈺可不可以理解成為一面鏡子呢?”
“鏡子?對呀!鈺兒真是太聰明瞭!如此,本宮就不用那麼費力的跟你解釋了。”
“照這麼說的話,那咱們天朝的一切,在那裡豈不都有相同的對應?”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與心氣相通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累,如此一來李昊便更加的喜歡沈鈺了。
而沈鈺卻全然沒理會李昊的眼神。
她有個習慣,談論事情的時候從不分心,很是聚精會神。
“這麼說,那裡面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嘍?”
“不光是你,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本宮呢。”
“那……那個空間的我要是死了,我是不是也得死呀?”
“這個嘛,本宮倒是不清楚。不過,本宮正在找尋去那個空間的方法。”
“哦,我想起來了。我說那日在崇文館,殿下滿世界的在找什麼呢,原來在找這個呀!”李昊提起這個方法,倒叫沈鈺回想起就職第一天午後與李昊在崇文館圖書室內翻譯資治通鑑之後的事情來。那時李昊的手裡剛好拿著一本易經八卦。
“殿下若是找到了,一定要帶上沈鈺哦!”
“那是自然,只要你不離開本宮半步,本宮一定會帶上你的。”
“太棒了!打現在起,沈鈺絕對不會離開殿下半步!”
越說越投緣,越看越喜歡,於是乎,李昊也就毫無隱瞞了。繼而,便將幾年前那件奇怪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鈺兒,你見過時間靜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