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的話絕非玩笑,他就是想利用沈鈺的假死給沈鈺改頭換面。
嬉鬧了一番後,李昊把心中的想法講給了沈鈺。
“若是不想牽累旁人,也只有金蟬脫殼了。”
“妙倒是妙,不過微臣還是有些害怕。”
“怎麼?怕藥量掌握不好,救不回來?”
“嗯。確實有點兒。”
“傻瓜,那種情況斷不會發生。放心好了!”
雖然對李昊的計策持有懷疑,但沈鈺還是遵照李昊的話做了。
回到處所,將將躺在榻上,晉宗派過來診治的太醫便到了。
“好好看!仔細的看!看不明白,本宮決不輕饒!”
“是是是!老臣定會好好診治!”
沈鈺的風頭誰不知道?太子的恩師,晉宗的寵臣,日後權傾朝野的人物。一個小小的太醫怎敢怠慢?
可這麼個人物怎麼會是個女人呢?搭上脈搏的那一瞬,太醫一下子又把手收了回來。
“敢問殿下……榻上這位可是沈太師?”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沒沒沒!沒什麼不妥!”
“那還不好好診治!”
“是是是,好好診治,好好診治。”
獲知了沈鈺是女人,太醫把脈的方式也由之前的號脈改成了懸絲診脈。
隨之,問題又來了。
好端端的,什麼病也沒有,李昊幹嘛撒謊說她病的不輕呢?
女人,新科狀元,太子太師,中書令的獨子,新任命的欽差特使,李昊的眼神。
前前後後的琢磨了一番,太醫明白了。
“殿下,沈太師怕是……”
“怕是沒幾日了對嗎?”
“對對對,此病乃絕症,無藥可醫。”
“老師啊!您怎麼這麼早就要駕鶴西去啊!本宮無德,本宮福薄啊!”
假意嗚咽了一陣子,李昊看向那位太醫。
“那個什麼,脈也診了,病也看了,寫道劄子吧。別說得那麼嚴重,就說沈太師被蜱蟲咬了,又受了驚嚇,高熱不退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