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為李昊處置傷口的時候,傅明軒已經從天上人間那名歌妓口中獲知了玉簫上的秘密。
獲知了落款為‘光弘’後,傅明軒惆悵的站都站不直了。
詩詞可以說是自己做的,畫也可以說是自己刻上去的,可這個名諱萬萬是冒充不來的。
這一望而卻步,傅明軒的心情也就低落到了極點。旋即賞了點銀錢,悻悻的出得天上人間。
對著楊柳岸,沈鈺曾經對月吹奏的那棵大樹,傅明軒不禁苦笑了一聲。
三天前還信誓旦旦的要與李昊爭搶沈鈺,可現在呢?自己卻只能站在那道門外面看著。
何等的滑稽?
他不畏什麼流言蜚語,也不鳥什麼親戚不親戚,唯獨那道門,那道象徵著權利的宮門,阻得他是無可奈何。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任由李昊為所欲為,任由李昊把沈鈺搶了過去?
不!絕不!
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與他爭上一爭!
他可是傅明軒,骨子裡壓根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要想繼續這段姻緣,就必須與李昊爭分奪秒。
對!爭分奪秒!
自己得趕在木已成舟之前回到東宮,把沈鈺從李昊身邊調出來!自己認定的妻,怎麼能叫別人奪了去?
他是真喜歡她,真想與她共度此生。
只要能把沈鈺調出來,只要沈鈺能見到自己,他有十二分的把握,一定能把沈鈺收入囊中。
到時,生米做成熟飯,李昊又能奈他何?
“喂!車伕!”
都說不順心,喝口涼水都塞牙。還真是如此。
就在傅明軒高呼車伕的當口,竟被一幫子嘰嘰喳喳的外地人搶了先機。
若是車馬多也就罷了,周遭竟一輛空車子也沒有。
“喂!我叫的車,你們坐的什麼!”
“這車又不是你家的,誰坐還不行啊!”
“廢話少說!趕緊滾下來!”
“長得倒挺斯文,怎麼這麼霸道!”望了一眼白衣男子,春喜班的臺柱子如夢嘟囔了一句。
“別搭理他!咱們坐咱們的!”
“橫行霸道、吆五喝六的,裝的什麼呀!”
“就是啊,好好說的話,沒準讓給他了。”
說話,傅明軒已經行至車前。
隨之,如夢也驚的瞪大了雙眼。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
“……”
“看什麼看!還不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