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想令沈鈺放下芥蒂,放下手中的樹枝燈,誰料反倒適得其反了。
講真,聽見卑鄙無恥下流這六個字的時候,李昊真想翻扯一番來著,可是沈鈺手中的樹枝燈實在令他膽寒。
“那個什麼,你先別激動,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本宮壓根真就沒想騙你!”
“沒想騙我?呵呵!拿別人的夢,騙夢中的人,你不覺得可恥嗎?”
基於傅明軒與李昊是表兄弟,關係又是親密的很,沈鈺便想到李昊說的那個夢很可能是出自傅明軒之口。
想像是個極其恐怖的東西。
李昊若不拿那個夢說事,沈鈺還真就聯想不到傅明軒。如此一來,沈鈺對李昊的感覺便不止厭煩了,還伴著噁心。
隨之,沈鈺便兀自後悔。後悔沒在第一時間問道傅明軒,那首詩是不是他刻在玉簫上的。
當然,李昊也從沈鈺的反問中意識到了沈鈺的想法。無法解釋下,便更加的醋意傅明軒了。
“卑鄙無恥下流?呵呵!我看你是嫌本宮沒他生的貌美,沒他有才學,沒他會獻殷勤!對不對!你說!你說!你說呀!!”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
言語間,李昊步步逼近,直嚇得沈鈺連連後退。
沈鈺越是這般,李昊就越是覺得自己的真心餵了狗了!
他撕心,真心被沈鈺當成了驢肝肺。他嫉妒,沒長著傅明軒那張萬人迷的臉。
醋意下,李昊全然忘了樹枝燈上的尖刺,一把將沈鈺手上的那盞樹枝燈搶了下來,惱羞的摔在了地上。
“放開!放開!別碰我!你要幹什麼!救命啊!嗚……嗚嗚……”
儘管沈鈺奮力的掙扎,可還是沒能從李昊強而有力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此刻的她,已然牢牢的被李昊訂在了牆上。雙腿、雙手均是動彈不得。
醋意,使得李昊怒火中燒。忌妒,使得他嗔恨的發狂。
那哪裡是吻?那分明就是警告!
他要讓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天,他才是她的命。他才是她唯一且必須要順從的男人。
沈鈺越是掙扎,李昊就越是瘋狂,越是想制服這個倔強的女人。
她是他的,他才是她的宿命。
他委屈!他憋悶!
他要宣洩,他要把積壓在心裡面所有的懊喪全部發洩出來。
他要問問她,為什麼不信任他,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是光弘。他要問問,他哪裡不如他,哪裡不及那個處處留情的小白臉。
剎那,沈鈺便被李昊雨點般的侵襲,弄的毫無閃躲之力。
對於這個飽讀詩書,受過良好教育的宰相之女、太子之師來講,李昊對自己的行徑簡直就是一種從精神到軀體的雙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