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什麼罪啊!老師若是喜歡,儘管看便是。”
“……”
“咳咳,那個,老師方才想到了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殿下的字型,像極了一位朋友的。”
“哦?是嗎?這麼巧?”
“嗯,微臣也覺得很意外。敢問,殿下可識得一位叫光弘的人嗎?”
“光弘?哪個光,哪個弘?”
“陽光的光,恢弘的弘。”
“名字真賀亮,就如本宮的昊字一般的宏大。”
“看來殿下是不認識那人了?”
“這人對老師很重要嗎?”
“嗯。非常重要。墨,墨汁!”見狼毫上的墨汁即將滴到李昊的太子服上,沈鈺提醒了一句。
“啊?哦。那個……老師貌似還有一段沒譯完吧?”
李昊這一說,沈鈺才想起,最重要的一段還沒翻譯呢。
“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乃立三丈之木於國都市南門,募民有能徙置北門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復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輒崐予五十金。乃下令。”
“這段的意思是說……”
還沒等沈鈺說出譯文呢,卻被李昊舉手打斷了。
“殿下有什麼事嗎?”
“老師,這段能讓本宮來譯嗎?”
“當然!當然可以了!”
“那本宮就試一下。這段的意思吧……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說,法令雖然已經詳細制訂出來,但卻沒有公佈。因此,公孫鞅便憂心法令實施後能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於是,便在國都的集市南門立下一根長三丈的木杆。”
“下令說,有人能把它拿到北門去,就賞給那人十金。百姓們感到此事很古怪,沒人動手去搬。公孫鞅又說,“能拿過去的立刻賞給五十金。”
“於是,有一個人半信半疑地拿著木杆到了北門,果然獲得了五十金的重賞。這時,公孫鞅才下令頒佈變法法令。”
“商鞅變法主要講的是一個‘信’字。也就是說,信譽,是君王至高無上的法寶。國保於民,民保於信。非信無以使民,非民無以守國。我說的對嗎,老師?”
就連晉宗都說李昊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可這又是怎麼回事?李昊突然間怎麼變得這般聰慧了呢?
一瞬間,沈鈺竟被李昊給弄糊塗了。
“殿下不是說沒學過嗎,怎麼還……”
“哦,那個,這個故事本宮小時候聽周太師講過,故此知道一些。”
李昊這樣一說,沈鈺也想起小學的書籍上確實有這麼一課。
雖然還看不出來李昊具體的功底,但是能理解到這種程度,也算可以了。
“這樣吧,殿下先休息一下。微臣把譯文拿去傅少師那裡再校隊一下。”簡單做了一下安排,沈鈺拿起李昊書寫的譯文,向旁邊的閱讀室走去。
沈鈺來到偏室那時,正見傅明軒與一眾崇文館的大小編撰商議譯文的事情。景逸則揹著手在一旁觀望。
“這麼快就完事了?”見沈鈺進來,傅明軒連忙抽出身迎了過去。
“這是太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