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矛盾而無奈,擔驚又害怕。
她知道,再掙下去,不僅他會抻到傷口,還會驚動了王富貴。
就算王富貴礙於李昊的情面,放過自己一馬,可其他人呢?
那些人的嘴巴就真的能封得住嗎?
到時候,傷太子,女子入仕若被揪出,獲罪的又豈是她沈氏一族?
會試的三名主考官,甚至是在榜的貢士都得受到牽連。
現在她才發現,她連死都死不起。即便是具冰冷的屍身都能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什麼權利,什麼自尊,統統都是笑話而已。一入東宮,她就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
瞬間的乖順,使得李昊更加的肆意。隨之,撬開唇*齒,開始了瘋狂的侵襲。彷彿要把沈鈺融掉一般;吞入腹中,浸入骨髓。
但是,沒有回應的軀體又有什麼勁呢?
意識到了對方的冷漠,李昊的血液瞬間降溫。繼而貪婪也變成了疑問的試探。那意思,怎麼了,本宮弄*痛你了嗎?
那一刻,哪怕沈鈺有絲絲的反應,李昊都會欣喜的發狂。可是,除了溫度,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人是活的,心卻是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夜不能寐,朝思暮想的人兒會這般的討厭自己?
全心全意的愛有錯嗎?炙熱的表達情感有錯嗎?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打知道沈鈺是個女子自己就為她打算好了一切,可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
那一刻,他是多麼渴望心與心的碰撞,多麼希望她也能像自己愛她那般的愛自己。
他不是獸,他是有情感的人。
如果只是單一的發洩,還不有都是?他又何必這麼費盡心思的非她沈鈺不可呢?
就在李昊心涼的瞬間,沈鈺終於回應他了。
雖然只是微微的一顫,可足以撼動李昊周身的每一根神經。
這一次,李昊沒有莽撞,生怕那一點點的回應再被嚇了回去。
他在問她,方才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瘋狂而嚇到了她。
他在問她,這樣可以嗎?你還怕嗎?其實本宮也不想那樣,誰讓你總是那麼冷冰冰的來著。
同樣,她也是人,她也有感覺。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李昊是真的喜歡她呢?
可是,她真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