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為什麼不喜歡做學問?”
“誰說本宮不喜歡?哪隻眼睛看出來本宮不喜歡做學問了?本宮非常喜歡做學問!只不過本宮的學習方法有些另類而已。本宮去年還推算出今年有日全食呢!”
“日全食?殿下還能推算出日全食?”
“嗯。本宮確定下個月初一定有日全食。還知道日全食300年才出現一次。”
“若是真有這麼壯觀的景象,那微臣可要好好與殿下賭上一賭了。”
“跟本宮賭有什麼意思?要賭就跟我爹賭去。你若是贏了,他什麼都能滿足你。但是有一樣,千萬可別說是本宮算出來的!”
“行!如果真有日全食,沈鈺一定會守口如瓶!”
許是相談甚歡的緣故,明明覺得沒走出多遠,可不知不覺間,二人卻已經行至拴著兩匹寶馬的老桃樹前。
“那個,方才殿下的話是不是在與沈鈺玩笑啊。沈鈺去殿下的寢宮真的是不太方便吶!”
都說語言是開心的鑰匙,經過這樣的一番交談,沈鈺倒不覺得面前這位太子有多刻薄。就勢便想博個人情,求李昊放過自己。
“玉都葬了,本宮還能與你玩笑?吃過晚飯,乖乖的跟本宮回宜春宮還債去!”
“可是,微臣總得回去取一些物品吧?”
“物品?什麼物品?本宮那裡應有盡有。就差你了!”
“……”
若是宿職李昊的寢殿,可就離暴露隱疾沒多遠了。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辦?家人又該怎麼辦?憂心下,沈鈺連解馬韁繩的心情都沒有了。
“殿下知道沈鈺為什麼不能去嗎?”
“為什麼?”
“適才,殿下說,能透過石頭看到一些事物,想必殿下也應該瞭解沈鈺為什麼會摔了那塊玉佩。您是太子,言行舉止備受矚目。既然已經有了男色之嫌,殿下這節骨眼卻執意叫沈鈺去寢殿伴駕,大臣們會怎麼想?”
沈鈺說的這些,李昊確實在碎片上看到了。大臣們的確是抱著這個心態在斥責他。可問題自己不是男色。純碎是一場誤會。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愛卿若是心無雜念又怎麼會往那處想?莫非,沈愛卿是男色不成?”
“微臣是不是男色不重要,關鍵是人言可畏。微臣若是去了內宮,就是陷殿下於斷袖之嫌。事關殿下清譽,沈鈺斷是不敢小窺。還請殿下慎之,速速收回成命。”
“你!你你你,你氣死本宮了!那你說欠本宮的債要怎麼還?”
本以為找個藉口,沈鈺就會乖乖的陪在自己身邊,誰料沈鈺這麼不好糊弄,一時間,李昊竟被沈鈺的一番大道理弄得不知何為。
不過,這倒正中了沈鈺的下懷。
“既然殿下執意要沈鈺還,那沈鈺只好做個不孝之人了。”
言語間,沈鈺決絕的從懷裡取出那把視為珍寶的紅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