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蕭晗的談判一直在進行,我們沒卑微到塵埃裡,也沒置張若雷於不顧。但只一直沒有再見到蕭晗的面。誰也不
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價碼一直在加,從張若雷原本的那兩成股份起,一直在加。直到加到四成。高天成警告我:不能再加了。
不能再加了。
我也知道。
“總要讓我們見一下張若雷。”
蕭晗自電話那邊沉吟。
“好啊!”她說。
然後我就看見了張若雷。
鼻子眼睛都是張若雷。
“他好了嗎?”
蕭晗看看張若雷,用一支手幫他拂了拂頭髮。
“誰知道呢!”她回。“曾經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沒想到到今天。誰知道呢!我也是。”
你也是什麼呢?
我有點兒不敢問,想起上大學時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寢室,姐妹相稱,那時真好。可惜卻再也回不去了。
電話裡短暫的沉默。
我見她側著臉看張若雷,眼神中多少辛酸。然後她回望我。
“算了,四成就四成罷。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她說。
我點頭同意。
內心卻也沒什麼譜。照她以往為人行事的作風,分分鐘改變主意。而且沒有驗明正身,誰也不知道那個張若雷到底是不是真身。
“非要贖他?”高天成問我。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我以為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早就已經達成共識。
他遂坐在我身前,摸上我的手,問我,“梅子,跟我說句實話。我跟張若雷,你更愛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個單選題,且答案應該唯一,答案最好還得視一下提問者是誰。
這很難辦。
我看著他,在心裡打著腹稿,思索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