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懦夫。
不!或許他也不是一個懦夫。
他只是並沒有愛過我。
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就那樣走掉。
我並不值得他一顧、一想,更不值他回來。
他其實更愛自己,他沒有愛過我。
想明白這一層,覺人生更是涼薄,世界彷彿充滿惡意。如果我不能變得比這世界更涼薄、更加充滿惡意,我怎麼活?
可是,他為什麼不明白的告訴我?
還要留下懸念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猜?
他為什麼給我留下這些錢、產業、物業,讓我在無可避免的他的影子裡活?
我不會等他!
我也不愛他!
我不會為他守活寡!
我不會,真的不會,我不愛他,我誰也不愛,我得學會誰也不愛,這世界就這樣殘酷。我要學著變得殘酷。
阿東在門口等我,我十分奇怪。阿東說,高先生說您昨天晚上沒有回家。
“家?”我眼神詫異。
哪裡是我的家?我神情有一剎落寞,落進阿東眼裡。他沒再說什麼。
“我送您上班。”
我本想推辭,後來想想罷了,於是跟在他身後。
他背影跟張若雷有一絲絲像,我想起剛認識他沒多久那時,他走在我前面,我問他有沒有看過《宮心計》,那裡面有個叫安茜的,跟一個御前的帶刀侍衛在一起,某天大雪,雪幾乎及膝,他在前面走,安茜跟在他後面,踩著他的腳窩,她曾經以為跟在他身後自己的路會好走一點。
阿東回頭驚訝的看著我,我正在試圖踩他的腳印。
我回過神來,尷尬的朝他一笑。
上午,高天成來,兩個人坐在一起談收購的細節。
談之前他問我,真的要賣?
我點點頭。
我想離開這裡了,自己一個人,不帶著萬茜跟萬歡,我會給萬茜一筆錢,但我不會帶走她,她還年輕,她有她的生活,至於張若雷給我留下的其他產業,我不會要。
“有什麼打算?”
他問。
我搖
搖頭。
“不打算跟我離婚麼?”
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