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茜聞聲出來,擋在阿東面前,像小母狼一樣護在那男人面前。
“梅總,高總好像醒了。”
“醒了?”
我驚呼一聲扭身就拄回跑,身後是雜亂無章的、紛亂的腳步聲。
我躡手躡腳進去,俯下身來看他,只見他呼吸雖然慢然則平緩,氣色雖然不好,神情卻安然,最重要根本就沒醒。
這吃裡扒外的小浪蹄子。
我心裡想,這是眼瞅著高天成無望,這是要退而求其次啊。
我坐下,居然自然流暢的牽起他一支手來放在唇邊。伸出手去,便能輕易觸碰到那個難以捉摸、又看似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男人。
他
我搖搖頭,萬茜和阿東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
再隔一會兒,有人招呼阿東出去,想必是蕭晗那邊又有了新變化,萬茜尾隨出去,回來時,萬茜衝我搖搖頭。
“她還沒醒?”
“沒有。但聽說手術很成功,沒什麼生命危險。高先生出事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剛才律師來了,見完了阿東就去見她。”
“見誰?”
“蕭晗。”
“阿東說,為什麼那天拼了命的想護我們周全,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方先生的底。阿東只說他變態,卻並沒有說他變態到什麼程度。”
萬茜一抱肩膀,嘖嘖撇嘴,“蕭晗也真夠”
次日,當陽光從窗子灑進,當晨鳥離巢忙碌,街路上重歸喧囂與車水馬龍,蕭晗似乎終於從昨日噩夢中醒來,警察坐在她對面,律師候在旁邊。
她臉上佈滿驚恐,像曾經深陷魔鬼之手的人沒有辦法從夢魘中走出來。
“他只是說請我去敘敘舊,在醫院裡,我沒想太多,於是跟他去了......剛好是早晨,我們一起吃了早餐,他向我發出邀請,於是我們到了他所謂的臨時的落腳點,也就是他在這個城市裡的住處我不知道是租的還是買的,不知那是誰的物業。那是一間幽暗的獨體別墅,位於這城市正中間,裡面燈光昏黃而錯落。我們坐下,他開始脫衣服。”
蕭晗摟緊了自己的肩膀,彷彿那樣能讓自己安全。
“沒幾分鐘,他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我看見他的身體,在窗簾密閉的房間裡,肉體綻放出令人暈眩與噁心的光。我站起來,但是有兩個男人架住了我。我開始大聲呼救,然而,沒看清楚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嘴巴,再然後,他開始左右開弓的扇我耳光,直扇得我哭都沒了聲息。”
蕭晗空洞的眼睛裡落下晶瑩的
淚,那清澈的眼睛像一眼泉,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眼睛會騙人、會撒謊。
而事實上,她一切都有備而來。她直接跟他到了別墅,她心知肚明會發生什麼。進了門,不等人群退散她十分清楚他的嗜好。
於是動手撕扯他的衣服,直到他一絲不掛在所有人面前。這讓方先生異常興奮,他眼睛放出狼一樣的光,他喜歡、然而他喜歡的東西太過多。
蕭晗轉過身體,一個陌生男人朝他走來,她像暗夜裡綻放的一朵妖嬈的花,她能聽見對面、和這屋子裡所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她輕解羅衫,裸體畢現,沒有嬌羞,那身體詮釋慾望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