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暫停,沒一會兒又點了開始播放。想起他在我身上,又想起他曾經跟我說過的話:我跟蕭晗從來、以後也不會有那種關係。
我眯縫起眼睛來,把影片調成全屏觀看,又放大,只見張若雷古銅色肌膚汗毛孔都清晰可
見。
我往後坐,抱起肩膀。
“萬茜!”
我喃喃自語。
“把這個給我是什麼意思呢?”
我勾起一支腳來,輕輕把椅子翹起,上下搖晃。
“是真為我?還是已經被蕭晗收買,故意讓我看到這個?”
我重新坐定,伸手又把那影片開啟。
“張若雷!蕭晗!”
我不停將這兩個名字在我唇齒間細細咀嚼。
“張若雷!蕭晗!”
我聲音越來越高,每一個字都似從齒縫中蹦出。
“張若雷!蕭晗!”
我眼淚一秒飆了下來。
“算了。”我跟自己說。
我不能為他們哭,不能為這兩個賤人哭。我抬眼向上,拼命把眼淚逼了回去。我又開啟播放鍵,聽見兩人曖昧的喘息聲在黑暗的空氣裡執著的糾纏。我再一次按下暫停鍵,然後再點開,再暫停,再點開。如此迴圈往復,直到看那畫面中的兩個人由清晰到模糊,再由模糊到清晰。
我拿起電話。
“萬茜,”
“梅總。”
萬茜聲音低沉。
“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
“您......”
她在小心措辭。
我長出一口氣。
“把這個給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決定直接問。
“梅總,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是您招進來的,進來以後您這麼看重我,對我有知遇之恩,按理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太想做出點兒成績來,卻不想遇到眼下這種情況。說,怕你受不了;不說,又怕你矇在鼓裡。也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兒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這樣簡單。而我從中間介入,不知道內裡乾坤。所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