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總想有,有了以後又耽心這耽心那,反不如沒希望的時候輕鬆。
我淚目,我知不全部都是他的問題。我也有問題,受過一次情傷的女人太不容易有所謂的安全感,這會讓對方十分累。
我自己也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同時,又拿這樣的自己毫無辦法。
我只好像個刺蝟一樣的活著,這樣至少自己受傷害的時候,別人也會被扎得滿身都是血。
也許我已不配談愛,因為我失去了全身心再去愛一個男人的本能。
淮海,我在此時對他恨意滔滔,我今生今世都不會真正原諒他,因為他毀的不止我前半生,還有後世安穩。
我恨他。
張若雷把我擁進懷裡,我並未回應他,兩支手耷在自己身側,閉上眼睛,就會有眼淚無情的沖刷我眼瞼上的兩排睫毛。他扶起我來,唇印在我眼晴上,我把它嘴唇濡得溼透。
“你告訴我,要怎樣......”
他哽咽。
“一開始我很有自信,現在我......”
他又抱住我,我知道他哭了。我也哭了。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相互折磨?如果愛情不能讓兩個人更安心、更放心、變得更好?那要這勞什子的愛來幹什麼?
我嗚咽出聲,回手緊緊抱住他。
回程路上,他一直拉我一支手,有一次拐彎拐得急,車身急速晃了一下,就這樣也沒撒開我的手。
我試圖掙脫他,說那樣並不安全,我們都不小了。
他不說話,目視前方,隻手上跟我暗暗叫勁,我並沒有掙脫開他。
本以為回家後定有一場懇談,不想終於還是沒有。他只說,要幫我辦出去,出國,在那邊,我們重新開始。
我當時正坐沙發上,他坐我旁邊。我細細咀嚼他話裡的意思,想看穿其中深意。卻也明知分析來分析去並不能得到我最想要的結果,無外乎又給自己添堵,只好貓一樣安靜的偎進他懷裡,靜靜聽他心跳。
颶風入資在即,一切準備得七七八八了,為此市裡特意舉行了新聞釋出會,將此作為民營企業扶植重點典型,同時作為政績工程,相信此後張氏未來會得到政府更多的政策傾斜。這無疑是令人振奮的訊息,對方代表是個外國人,絡腮鬍子,人高馬大,張若雷也不矮,但跟歐洲人的身形比較起來便有些纖長,兩人站一起不太協調。
按流程來,先由請領導講話,冗長多餘的廢話被華麗的辭藻填滿,空泛、空洞卻並不影響演講者慷慨激昂。
張福生因身體原因沒有出席,蘇雲天竟攜夫人親自到場祝賀,這讓我始料未及。雙方簽約後有個小範圍的招待酒會,貴賓需攜
貴賓券入場,開場前張若雷告訴我,這券如今在城中是一券難求,政商工農,無不想在裡面露一露臉,跟達官貴人哪怕有一面之緣呢,也可成日後吹牛的資本。
那時我正幫他整理禮服,手還停留在他衣服上,頭也不抬誇他能幹。
“行行行,好好好,就你最能幹了。你的決定偉大英明。行了吧?之前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行了吧?”
他笑笑,目光突然間在我臉上定住。
“幹嘛?”
我以為自己臉上哪個地方噌花了,要麼就是妝花了。
誰知道他低下頭迅速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酒會拉開帷幕,冷餐會,倒沒什麼人在意那些吃的,人們三三倆倆聚在一起,看來都有備而來,這裡沒人殷勤挨個兒遞名片,大家平時在其他場合也都混個臉熟,最不濟聽說過對方的大名。
張若雷攜我穿梭於人群,假公濟私,正式向眾人以未婚妻的身份介紹我。
這讓我心裡十分受用,腳步也輕快許多。
灑會開始沒多長時間,又有貴賓到場,我一抬頭,驚見蕭晗婷婷玉立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