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雷也神志恍惚,剛回過神兒來的樣子,嘴裡應承,卻又不知所云。
我不無吃味兒的打趣他,說見了丈母孃想起故人來了?
他一笑,說,老太太說
,昨天晚上夢見蘇白了。
我心一沉。
“蘇白快週年了吧。”
“快了吧。”
我目光悠遠,不禁感慨。
“時間快得真快呀。”
張若雷耷下眼瞼。
“人一死其實最享福,痛苦都留給活著的人。活著的人是活遭罪。”
我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怎麼這麼消極?”
我以為他是睹人思人。睹了自己的老岳母就思起了老岳母那差一點兒就成他妻子的蘇白。
卻誰知張若雷在此時又沒頭沒腦加了一句。
“其實,人一死,生死愛恨都應該跟著滅了。是活著的人走不出來,想不開。”
我心裡一緊。想問,你想她?
終究沒能成言。
那天下午我沒出辦公室,下面的人來彙報工作我聽得恍惚,索性也知道沒什麼大事兒,現在不止採購部,整個公司都在軌道上,出不了什麼大格。
許是那天天陰,天陰沉一張臉,又不下雨,也不落雪,一味陰著,讓人捉琢不定下一刻是雲開日出還是風雲變色。
他變心了嗎?
該死。我又不是他的誰,更何況誰變心也擋不住的啊。
由他?
可不由他又能怎樣?
小葉在他心裡終不如蘇白。
嚇,想這些幹什麼?
我仍舊在他身邊,是因為他最愛我?還是其他女人都命短?如果她們命長,他身邊還會容得下我?
我心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