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曾經那樣相信淮海,曾經那樣相信淮平,我不知道現在該不該信他。
我哭著搖頭,張若雷抱著我,大手一遍又一遍摩挲我的頭髮。
我跟他說,讓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
張若雷說不用,他說已經跟大夫說了,小葉做掉的嬰兒現在在醫院留著,他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我推開他,瞪大眼睛看他,難以置信的看他。虧他能想到,可是小葉有什麼理由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但見張的神情又實在不像是在騙我,若,一個男人肯花這麼大的力氣來騙我的話......
他扳過我的肩膀:“明天,我們一起去。省得你又質疑我在這中間做了什麼手腳。”
“那你毫不猶豫的給小葉簽名?”
“人命關天啊!媳婦兒。那時候我還能怎樣做?有時間解釋嗎?”
我眨巴眼睛看他,發現看他越發的清晰又越發的模糊,似越發的瞭然又好像越來越不瞭解他,他,究竟是個什麼構造?
我偎進他懷裡,他在我頭頂長長吁出一口氣來,說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談戀愛真的是累啊!
我猛一抬頭,一下頭頂磕到他下巴上,我捂著頭,他笑,說磕疼沒?
說著給我揉。
我撥開他的手,仰起臉對著他:那你交過那麼多的女朋友到現在豈不是已經累死?
他笑著重新擁我入懷。
“那哪叫談戀愛啊!”
我又笑,手摸著他前胸襯衫的衣服釦子。
“那,你這意思,我還是你初戀了唄。”
“你合計吶?!”
次日他真的非要我跟著去醫院去做什麼鬼鑑定,我忸怩著不願意隨行,他說不行,不然一輩子你心裡都有根刺。
我抬眼看他,心想“一輩子?”
他像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或者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臉竟一紅。
我一抿嘴。高高興興伸出一支手來,他牽上,我們同朝醫院進發。
自然要先去看看小葉,卻發現小葉已經出院。她還那麼虛弱,她怎麼會出院?問護工,護工竟然都不知道她已經出院了,醫生也不知道,這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打電話也不通。
張若雷面沉似水,我亦沉默不語。
他看著我,臉陰得厲害。
“不是我,我沒有。”
他強壓怒火。
我瞅瞅他,但不是他還有誰?小葉還那麼虛弱,命丟了大半,這時候誰能讓她不顧一切瘋狂從醫院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