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被窩男帶著刺蝟女躲過了追捕,然後在郊外找了個空置的爛尾樓躲了進去。
“怎麼辦?”刺蝟女日向南面如死灰。
根本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不敢去想未來將要面臨的問題。
怎麼辦?
這也是古川浩澤想問的。
……
晚上,在寒冷的夜晚,刺蝟女冷得直髮抖,縮在角落裡面嘴唇一直顫抖。
還不斷地說著奇怪的夢話。
“不,我不是刺蝟。我不想跟你們在一起。”
被窩男愣了一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顆心都被深深地刺痛了。
不過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凍得不行的日向南,終究還是心軟。
他在刺蝟女的身邊躺下來,用自己的被窩將她包裹起來。
過了一會兒,日向南不再發抖了。
只不過似乎還沉浸在夢魘之中,小眉毛顫抖著。
她伸出手來,抱住了上杉俊。
被窩男全身顫動了一下,然後他低下頭來,將下巴放到日向南的額頭上。
“好冷。”被窩男說。
“好溫暖。”刺蝟女。
……
第二天一早,被窩男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爛尾樓外面的沒有裝窗戶的空缺處照射進來。
整個地面和牆一片發白。
這個畫面構圖,被分割成了經典的兩部分,只有一面牆落下了陰影,將刺蝟和被窩給籠罩進去,其他的部分全是白色。
刺得人眼睛生疼。
被窩男上杉俊舉目四望,外面已是白雪皚皚。
一片蕭索,不由得悲從中來。
從兩個人居住,相依為命,到後來變成了5個人,一副家族和諧的景象。
到現在,又變成了兩個人。
回憶一點點地掠過,從前的歡聲笑語如同走馬燈一樣播放著。
玩到這裡,古川浩澤也只覺得無盡的心酸。
在這樣的世界當中,刺蝟女和被窩男已經是最後的失格者了。
“沒有關係。”刺蝟女表現得極其堅強,雖然有些哀傷可是她很快就將這股情緒給驅散到了腦後,“反正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的。沒有誰必須得依靠誰,沒有誰離不開誰。
那些曾經進入過你生命當中的,也會以同樣的方式離開。
這就是人生。”
被窩男動了一下。
【聽到刺蝟說這番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絲溫暖。
恰好相反,那種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寧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