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浩指著聖地的大威道象,掖著喉嚨像是生怕別人聽見一樣,悄悄的說道:“你師父當年,就是被這玩意兒的大道威勢差點震的魂飛魄散。”
說到這裡的時候,雷浩把聲音壓得更低,道:“我聽你師父說,當天,他好不容易從聖地三位老祖手裡死裡逃生,突然間,聖地上空的大威道象虹光大盛,熊熊聖火更是瀰漫整個天際,聖光更是化身一輪真正的大日,而且……”
雷浩幾乎將臉貼在北長青的跟前,聲音壓得更低,說道:“他還在聖光大日中看見了聖地的祖師爺凌雲聖子,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凌雲祖師爺的真身,還是其精神意志的化身,用你師父的話來說,反正長得就像天女兒一樣。”
“聖地的祖師爺是一個女人?”
“廢話,不然你師父能猥褻人家的雕像嗎?”
北長青無語的搖搖頭,自家那師父真不愧是天字第一號流氓混蛋,連他娘凌雲聖地的祖師爺都敢侵犯。
“你師父……當年跟說聖地祖師爺瞧他長得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所以才饒了他一條小命兒。”
一聽這話,北長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笑道:“這種鬼話你也信啊?”
“我信個毛。”雷浩從臉上的絡腮鬍中拔出一根胡茬,拿在手中一邊瞧著一邊說道:“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師父當年到底是怎麼從聖地祖師爺手中活下來的。”
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雷浩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師父這輩子算是沒有白活,該乾的不該乾的,他統統都幹過,這些年一直沒他的信兒,不知道又在什麼地方偷偷摸摸幹著什麼勾當。”
時值正午,烈日驕陽。
北長青第一次來小都郡,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距離聖地的傳承大慶還有好幾日,也不知道去哪裡。
雷浩說帶他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北長青好奇問了問去哪,讓他沒想到是,自家這不正經的師叔竟然打算帶他去逛窯子,還特意說那個地方很偏僻,其他人絕對不會知道。
北長青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在東墟逛窯子,一是黑風城的風俗就是這玩意兒,好不容易去一趟,不逛逛窯子等於沒來過東墟。
二來,喝花酒也算一種逢場作戲,他的本意只是想借此機會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讓那些迷戀她的小姑娘以後好好修煉,只是誤打誤撞讓凌雲聖地誤以為在羞辱他們。
更叫他無語的是,自家這不正經的師叔竟然也認為他好這口,無論他怎麼解釋,雷浩就是不信,還說什麼男人嘛,可以理解,堂堂大男子漢,不逛窯子,不喝點花酒,不摟幾個窯姐兒,那還叫老爺們兒嘛。
“我說師叔,你剛才還叮囑我到了這小都郡要低調些,這麼快就忘了?要去的話,你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咱們還是低調些,萬一被聖地逮個正著,那就大發了,你在東墟逛窯子,充其量只是羞辱他們,你若是在小都郡逛窯子,那就等於騎在人家頭上拉屎撒尿,拉完屎還叫人家嚐嚐問人家香不香。”
無法逛窯子,雷浩又帶著北長青去了另外一個可供消遣的地方兒。
賭莊!
對此,北長青甚是無奈,後悔跟著雷浩提前動身,來之前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家師叔會帶著他欣賞欣賞風景,拜訪拜訪師門的老前輩,見識見識世面。
結果呢。
不是去逛窯子,就是去豪賭。
雷浩是一個老賭棍,而且賭癮甚大,隔三差五就去玩兩把,這不,一頭扎進賭莊之後,無論北長青怎麼叫,雷浩就是不肯出來。
北長青對賭這玩意兒沒什麼興趣,他以前也跟著雷浩去賭坊玩過幾把,無論輸贏都沒有什麼感覺,極其無聊。
用雷浩的話來說,北長青就是錢太多,不在乎,所以才沒有什麼感覺,就算他把全部家當輸光了,紅纓仙子那些人仙老阿姨也會第一時間送來一大筆。
輸?
不怕你輸。
就怕你不輸。
輸光了人仙老阿姨的人情才顯得真誠貴重。
賭這種勾當,玩的就是一個刺激,一個心跳,要賭就賭最在乎的東西,那才能感受到賭的精髓。
雷浩說,修煉無為經已經快讓他四大皆空了,對女人喪失了興趣,現在也只能賭兩把找點刺激,不然的話……再過兩年,想玩兩把都會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