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雷浩雖然有些狼狽,但也只是狼狽而已,臉不紅氣不喘,加上他平時就邋里邋遢不修邊幅,哪怕狼狽也看不出來什麼。
他揚手指著曹秋山,不屑道:“曹秋山,我知道你有造化在身,若是不服的話,大可將你的造化祭出來,咱們拉開架勢玩一場真格的,老子順便再給你上堂一課,讓你再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曹秋山滿面陰沉,死死盯著雷浩,卻是沒有說一個字。
這時。
赤心長老出面打了個圓場,又給曹秋山道了一個歉,然後帶著雷浩匆匆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
石濤老仙兒等幾位日曜宗的長老以及百餘弟子立即圍過去。
“秋山,你怎麼樣?”
石濤老仙兒的話音還未落下,哇的一下,曹秋山吐出一大口鮮血,咬牙切齒的憤然喝道:“我大意了……低估了雷浩的實力!”說著話,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
遠處。
赤心長老也在第一時間詢問著雷浩的情況,北長青、鐵山這些弟子年紀輕輕,沒什麼閱歷,看不出來什麼,但是赤心長老卻是看的出來,雷浩祭出的無量功很不穩定,這說明以雷浩的修為還不足以完全支撐無量功,強行祭出,很容易遭到反噬,再加上雷浩最後與曹秋山拼了一把,就算沒有受傷,差不多也虛脫了。
“他奶奶的!曹秋山這個頭頂草原的雜毛,還真是小看他了,差點就陰溝裡翻船,還好唬了他一把,如果那廝祭出造化跟我打的話,我還真有點盤不動他。”
雷浩咳嗽了兩聲,揉了揉胸膛,滿不在乎的說道:“說到底還是我的修為不夠高,無量功還有點運轉不動,不然的話……夠那小子喝一壺,不死也得殘!”
“咳咳!”
雷浩又咳嗽了幾聲,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得調息一會兒,順順氣兒。”
說罷。
他掏出白玉瓶,服下一顆丹藥,拿下腰間的葫蘆,仰頭灌了幾口美酒,隨手一拋,葫蘆立時變大,雷浩盤膝坐在上面,調息起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瞧雷浩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虛脫,赤心長老、北長青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北長青就覺得好笑。
他一直以為自家師父已經夠能惹事兒了,沒想到自家師叔也不是省油的燈,嘴巴毒的專往別人心口上撒鹽,一言不合就拉開架勢直接動手。
只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雷浩好端端的一個兇悍武仙,沒事兒總喜歡拿一把破劍在那裡瞎比劃什麼。
是為了低調?
好扮豬吃老虎?
聽赤心長老說,雷浩喜歡練劍,而且拜入無為派後一直都在練劍,夢想著將來渡劫成仙成為一位風流倜儻的劍仙。
徐道林則恰恰相反,他覺得一個大老爺們耍什麼劍,只有娘炮才耍劍,真正的爺們兒就應該赤手空拳的幹,所以,徐道林當年修的武術。
當年。
不管是徐道林還是雷浩,二人在無為派都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惹事第一名的主兒,
修煉體術,他們都耐不住寂寞,修煉陣術,他們覺得太複雜,修煉法術,他又嫌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至於那些旁門左道什麼琴棋書畫,在他們看來都是小娘們兒玩的東西。
可惜。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