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耽誤了天驕的大好年華,讓原本應當綻放光輝的天驕留在宗門變得默默無聞。
要麼是被強行留下來的天驕,不想一輩子碌碌無為,最後選擇叛離宗門。
久而久之,那些禁止弟子參加甲子盛會的門派再也招不到弟子,沒有新弟子拜入……等待宗門的也只有沒落。
反倒是,那些擁護仙朝,弟子仙榜題名的宗門,發展的勢頭越來越強大。
倒也不難理解。
弟子仙榜題名,宗門跟著沾光,威名遠揚,想要拜入宗門的年輕人自然也是越來越多。
最重要的是,那些天驕即使仙榜題名,哪怕進入仙朝,也不代表從此以後就與宗門這個孃家斷了聯絡。
反之……
天驕在仙朝的地位越來越高,宗門孃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所得到好處也是無法想像的。
這叫什麼。
這叫朝中有人好做官,又叫夫憑子貴。
並不是所有閨女嫁人之後,都會忘了孃家人的,也不是所有天驕進入仙朝,都會忘了宗門本家的。
現在的仙朝,幾乎就等於世俗之中的九天,但凡修士,無論是人還是妖,沒有人不想進入,就像仙士都想找到仙路登上九天一樣。
可惜的是。
仙朝的門檻實在太高,只招天驕,且還是每一代人中的頂尖天驕。
在十多年前。
當北長青在玄天宗渡劫失敗之後,他就很清楚自己被仙朝拋棄了。
如果說以前仙朝或許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麼當他一年前在凌雲聖地兩度生出天命造化,且降下天罰之劫之後,天妒之命應該已經坐實了,仙朝對他僅存的一絲希望恐怕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仙朝舉辦甲子盛會就是為了挖掘頂尖天驕。
自己這麼一位活不了幾年天妒之命,對於仙朝毫無價值可言,估摸著也不會允許他參加甲子盛會。
當然。
他也沒有興趣。
與鐵山、麻猴兒聊到深夜,喝的有些微醺,而後便回去睡了。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正午,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泡個澡舒服舒服,剛出門,只見一頭白鳥直挺挺的立在對面。
這隻白鳥的個頭著實不小,同體潔白,站在那裡足有三四米之巨,宛如一座小山峰般,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白鳥頭有雙翎,如兩把銀劍插在腦袋上泛著一種詭異的光華,渾身潔白的羽毛像一片片銀白色的龍鱗一樣,一雙巨大的翅膀泛著銀光,銀光刺眼奪目,宛如萬千光劍一般,一雙鷹眼似若雙瞳,目光宛如刀鋒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白鳥昂著頭顱,後掛大紅披風,霸氣十足的俯視著北長青。
“臥槽!”
北長青口吐芬芳,大罵了一句,喝道:“你個兔崽子站在門口做什麼,嚇老子一跳!”
白鳥不是別人,正是天家老四,自稱天梟大王。
老四沒有理會他,依舊站在那裡,盯著,一言不發。
“喲呵,怎麼著,瞧這架勢……是準備逼宮啊,還是造反啊?”北長青走到院子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說道:“聽說……最近你的小日子過的可是相當瀟灑啊,媳婦呢?怎麼沒見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