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花子翹著蘭花指捻著下巴唏噓的幾根鬍鬚,就像在欣賞絕世法寶一樣,欣賞著虛幻景象中的幽夢,那表情是要多淫蕩有多淫蕩,嘴裡還自言自語,說道:“溫柔鄉這一代花魁,可比前幾代有味道多了……嗯,深得老夫的胃口。”
雷浩陪著笑臉問道:“老前輩以前沒見過幽夢?”
“老夫這不是剛剛出關沒多久嘛,還沒來得及寵幸溫柔鄉的這一代花魁。”
北長青瞟了一眼老花子,他越來越覺得這老花子絕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淫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聽老花子說過,溫柔鄉歷代花魁,他都寵幸過,前前後後差不多有六代之多,為此,老花子還號稱自己是溫柔鄉的六花老客,也是天下間唯一一位寵幸過溫柔鄉歷代花魁的老嫖客。
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反正老花子說起溫柔鄉的歷代花魁時,那是如數家珍,連人家屁股上有一顆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老花子為何自稱老花子,還以為是叫花子的意思,現在他才意識到,此花非彼花,這他麼的是花魁的花,是一個專門玩花魁的老傢伙,所以叫老花子。
在北長青眼中,老花子是一位絕世**,而在雷浩眼中,老花子絕對是一位值得敬仰的前輩高人,甚至,在得知老花子與溫柔鄉歷代花魁都暢談人生後,雷浩對老花子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嘿嘿!老前輩,這次您老可算有福了。”
“哦?怎麼說?”
“在路上的時候,有一件事晚輩一直忍著沒有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老花子斜眼一挑,沒好氣的問道:“什麼驚喜?你小子能給老夫什麼驚喜?”
“今兒個可是月中十五,溫柔鄉的十大紅牌都會悉數亮相登臺獻藝。”
“就這個啊?這叫什麼驚喜?難倒老夫還不知道今兒個是月中十五嗎?”
“嘿嘿,如果只是十大紅牌亮相的話自然算不上驚喜,可如果……溫柔鄉的當代花魁幽夢也將亮相登臺獻藝呢?”
“哦?”
一聽這話,老花子那雙渾濁的眼眸立時綻放出道道精光,盯著雷浩,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不然的話,晚輩也不捨得離開賭坊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聽自家師叔這麼說,北長青禁不住啞然失笑,今兒個去賭坊找雷浩的時候,他還在納悶師叔這個老賭徒怎麼只看著,沒有參與,他還以為自家師叔改邪歸正了,現在才知道,這老小子早有打算,人在賭坊,心卻早已飄到了溫柔鄉。
當三人來到溫柔鄉的大門口時,望著熱鬧的一幕,北長青不由挑起眉頭,說道:“這人是不是太多了點。”
“廢話,今兒個恰逢月中十五,我的心肝小寶貝幽夢又會在今日登臺獻藝,人自然不會少。”
溫柔鄉門口,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感覺整個七絕古城的人好像都在往這邊趕來,各種豪華氣派的飛天大輦更是停靠的琳琅滿目。
不知道的還以為凌雲聖地的傳承大慶在溫柔鄉舉行呢。
“糟糕!”老花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擔憂的說道:“瞧這架勢,咱們來的有點晚啊,甭說百花樓,恐怕溫柔鄉的別苑都人滿為患,咱們現在進去,怕是連個喝酒的地方都沒有。”
“老前輩且放心,晚輩早在十多天前得知幽夢要在今日登臺獻藝的時候,就砸鍋賣鐵讓一位小兄弟在百花樓號下了一個大房間。”
“哦?”老花子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道:“孺子可教也!小子!你可比你師兄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懂事兒多了。”
“嘿嘿,晚輩以後還仰仗前輩指點一二呢。”
“好說好說。”
北長青瞧著自家師叔,實在是無語至極。
這老小子平時邋里邋遢懶散之至,逛起窯子來倒是積極的很,竟然他孃的十多天前就在溫柔鄉號下了房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