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誰,原來是你。”
瞧見花非花,北長青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他聽瀾姬說過一些花非花的事蹟,在拍賣會現場時,二人也照過面,給他的感覺這花非花絕對是一個有趣之人。
“怎麼?”
花非花敞著胸膛,卷著袖子,走到涼亭的時候,隨意坐了下來,噙著他那招牌式的邪笑,笑吟吟的望著北長青,道:“聽話音好像有點不歡迎啊?”
“談不上。”
北長青問道:“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兒?”
“不會吧,夥計,這麼快就忘了?”
花非花這番話一下子把北長青給說懵了,心下頗為疑惑,不知這花非花口中所謂的忘了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是真忘了?還是給我裝糊塗呢?”花非花上下打量著北長青,道:“好歹是名滿天下的絕代天驕,這點小事兒不至於不認賬吧?”
不認賬?
北長青想了想,自己以前壓根不認識花非花,也只是在拍賣會上見的第一面,聽這廝的口氣,怎麼好像自己欠他什麼東西似的。
“到底什麼事兒?”
“前幾日,在拍賣會的時候,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棄那塊石頭吧,不然的話……你手中那顆無價之寶靈精玉母現在就屬於我了。”
聽到這裡,北長青終於明白了。
競拍石頭的時候,花非花的確說過給自己一個面子放棄競拍,不管這個面子他是因為什麼給的,總之,他的確給了自己一個面子,也的確放棄了競拍。
而北長青當時說要請他喝酒的。
這事兒如果花非花不說,他還真給忘了,好奇問道:“你今兒個來……就是為了讓我請你喝頓酒?”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幹什麼。”花非花玩味道:“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出手搶你的靈精玉母嗎?”
“這可不好說。”北長青笑道:“我聽人家說,你不是什麼好人啊,專門幹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哈哈!”花非花大笑,道:“我花非花偶爾的確會乾點殺人越貨的勾當,不過,那也得看殺什麼人奪什麼貨,像夥計你手中的貨,我花非花若想搶的話,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啊。”
“誰人不知夥計你,修行不過三十載,卻已是三渡天劫,築的是大地無上根基,立的是星空無上紫府,凝的是皓月無上金丹,就憑這三大無上造化,縱觀天下,誰想動你,不得掂量掂量?”
“在凌絕頂,你以九杆龍槍虛空畫乾坤,畫出一幅蒼古不朽圖,綻放漫天異彩,引九天神雷為之炸響。”
“在鎏金海域,你扛著天荒古威,將古之遺蹟重新封印……”
“有如此傲人的戰績,莫說我這些荒野修士不敢動你,就是那些修煉千載的老仙兒,想動你也得三思後行。”
花非花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北長青。
他的眼神是笑非笑,有欽佩,卻也有不服。
“就衝你說的這些漂亮話兒,今兒個這頓酒說什麼也得喝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