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白隼恰恰與白虎相反。
太他麼的能折騰了,毛毛躁躁,整天上躥下跳,像個愣種一樣,四六不聽,誰也不服,見誰幹誰,本來無為派有很多奇珍異獸,其中大半都被這廝輦跑了,追著人家又是抓又是咬的,偶爾它自己還會出去跟人家幹仗,回來的時候每次都掛著傷。
至於那頭白鶴。
這大概是北長青見過最驕傲最高冷的靈獸了。
那簡直是高冷到了骨子裡。
白隼是誰也不服,白鶴呢,是誰也看不上眼,見誰都是昂著那高傲的腦袋,時不時還會鄙視你一眼,那不屑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仙鶴呢。
北長青就經常被這白鶴鄙視,有時候看小迷妹們寫的信哈哈大笑,就會招來白鶴鄙視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對北長青說,你很幼稚一樣。
他如果在峰頂曬太陽,這白鶴也會仍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像是在說北長青不知上進,無藥可救。
這不。
北長青出來勸架,又招到了白鶴那招牌的鄙視,小眼睛一翻,似乎在說,這裡有你什麼事情?
每每被這白鶴鄙視,北長青都很不爽,他走到白鶴旁邊,許是覺得自己的個頭在高挺的白鶴面前實在有些矮,還沒白鶴的腿高,這他麼的也沒威嚴啊。
北長青趕緊縱身一躍,竄到上空,居高臨下的喝道:“老三,你是不是不服?”
白鶴瞧了一眼,鄙視的眼神更加濃郁,還冷笑了一下,轉過身,抖了抖羽毛,然後……然後竟然把雙翅往後一背,別提有多高冷。
“看樣子,你是真不服啊?”
不服!
就是不服。
白鶴從裡到外,從頭到腳,無不透著它的確不服。
“看來上次我還是下手不夠狠,要不,咱倆再比劃比劃?”
白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看也沒看一眼,就那麼佇立在虛空,昂著高傲的腦袋,閉著雙眼,彷彿在說,你如果想動手就動手,我打不過你,我也不還手,你隨便打,可我就服,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服。
就是這麼高冷!
北長青是拿這白鶴沒有任何辦法,該試的方法,他都試過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威逼利誘關禁閉,可這白鶴就是不服,反倒是最後把北長青給折騰服了。
“我說……過兩天,我要出門,你們誰跟我去?”
老四白隼頭一個躥出來。
北長青並沒有回應。
這白隼性子太毛躁,而且喜歡跟人幹仗,上次他帶白隼出去,這廝也不知發什麼神經,把人家的坐騎打的嗷嗷直叫。
身為老大的白象也站了出來,揚著象鼻叫喚了兩聲。
北長青沒答應。
這頭老實巴交的白象聽話是聽話,可就是太笨了,也不會飛,帶他去的話,還得他麼的扛著它。
北長青看了一眼老二白虎。
白虎盤臥在地上,耷拉著腦袋,閉著眼睛,呼呼睡著,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反正沒見它有醒的時候。
他又看了一眼老三白鶴,北長青搖搖頭,甭說白鶴不會跟他一起去,就算跟他一起去,以這白鶴的德行,到時候指不定誰騎著誰呢。
看來看去,也只能帶著老四白隼出去了。
毛躁是毛躁了點,總比那裝死的白虎,像個憨憨一樣白象,還有那高冷的白鶴強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