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扶著魏靖上馬車,回頭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站在凝霜身後,“大姐姐你是大夫嘛。”
凝霜蹲下身子,“姐姐是啊。”
“我妹妹生病了,姐姐能救救她嘛。”
凝霜實在佩服魏靖算命的本事,“姐姐這就跟你去。”
“因小失大,天命不可逆。”魏靖掀開簾子,“早去早回,我先去了。”馬伕趕馬車離開。
小男孩牽起凝霜的手,拉著凝霜一路小跑來到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屋裡有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打罵聲,“破爛貨,老子要不是看上你的錢會要你,還生了兩個不知道是誰的種。”
小女孩躺在地上的破草蓆上,嘴裡氣若游絲,“阿孃,我怕。”
小男孩衝進來,“爹爹,孩兒帶人來了,這個姐姐漂亮,很漂亮,比以前的姐姐都漂亮。”小男孩伸出手,“爹爹,我們的飯錢,還有妹妹看病的錢。”
凝霜可算明白了,這是被騙了,“小朋友,何苦這麼騙姐姐呢。”
地上哭泣的婦人抬頭看向凝霜,婦人不算漂亮,也不醜陋,一身的柔弱氣,想來過去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姑娘,你好心救救我們。”
身穿華服的男子看著眼前美豔的凝霜,“好久沒有看到如此好看的。”男子雖然個頭不高,但是相貌風度翩翩,三十而立的年紀,竟像是情竇初開的翩翩少年。
凝霜真是見識到什是人模狗樣,“人不大,學壞不學好。”順便看了一眼草蓆上的小女孩,“藥石罔已。”從懷裡拿出散碎銀兩扔給婦人,“好好安葬吧。”
男子有些口乾舌燥,“真是饞人,你倆還不滾出去。”
婦人拉著小男孩的手退到一角,凝霜自知功夫不高,但是對付一個普通人肯定是不在話下,男子步步逼近,凝霜也想教訓一下這個人,銀針直接扎進男子的眼睛,男子不以為意,銀針不知怎的從男子的嘴裡吐出來,男子咬斷銀針。凝霜明白事情不妙,轉身準備逃跑,婦人不知什麼時間來到凝霜身邊,一把抱住凝霜,凝霜竟然動彈不得,男子吸吸鼻子,“美人,我來了。”
母子二人將凝霜綁了起來,男子在一邊脫衣服,凝霜害怕想要呼救,完全喊不出聲音,‘銀針封喉。’
男子撲過來撕扯凝霜的衣服,凝霜閉緊雙眼準備以死自保,嘭的一聲大門被踹開,司徒陵摟著碧舞站在門外,“這人你碰不得。”
男人跪地叩首,“小人知錯。”
碧舞趕快跑過去為凝霜鬆綁,凝霜拔掉銀針,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多謝司徒公子搭救。”
司徒陵走過來摟過碧舞,“這種地方美人怎可踏足,髒了你的鞋。”司徒陵蹲下身子,摟著碧舞坐在自己的腿上脫了碧舞的鞋襪,橫抱起碧舞離開草屋。
凝霜聽著碧舞腳踝上叮鈴鈴的鈴鐺聲,‘鎖魂鈴,她身上有蠱。’凝霜跟著司徒陵離開。
司徒陵等人剛出屋,小男孩衝了出來拉住凝霜,“姐姐,我爹爹和孃親暈倒了,你幫幫他們。”
凝霜抽回自己的衣角,“什麼因,就有什麼果。”
小男孩懵懂的站在那裡,屋裡的兩個大人面目扭曲,七竅流血,氣絕身亡。小男孩站在屋外握緊雙拳大喊,“我會找你報仇的!”
凝霜冷笑搖頭,“無知亦無恥。”
碧舞安靜的待在司徒陵的懷裡,碧舞看著司徒陵胸口突然一痛,“嘶~”
“回去,相公給美人揉揉。”司徒陵用溫柔地語氣說著無恥的話。
凝霜跟著司徒陵來到奴隸市場,魏靖坐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凝霜衝著在司徒陵懷裡的碧舞微微點頭打招呼,離開到閣樓找魏靖。
魏靖摟著清婉在樓上看熱鬧,凝霜上樓瞧見魏靖身邊還有一個空位。
魏靖眼睛一掃,看見凝霜站在那裡,“來看熱鬧。”
凝霜走過去坐下,頭湊近魏靖,“您近一個月最好別來凝霜房裡,這不是提醒,是警告。”
司徒陵抱著碧舞來到閣樓,挨著魏靖等人坐下,碧舞白晃晃的雙足展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凝霜起身找出自己的鞋送給碧舞,“這是新鞋,可能有些大,將就一下。”
碧舞接過鞋子,感謝萬分,“謝謝。”
司徒陵抓住凝霜的手腕,一把拉進懷裡,“美人,跟著他浪費了,跟著我吧,保證逍遙。”
魏靖起身抻抻懶腰,走過來拉起動彈不得的凝霜,“美人性子冷淡,怕是和婦人合不來,還是我收了吧。”
凝霜木頭似的站著不動,魏靖滿臉的疑惑,小聲嘀咕,“走啊。”
清婉在一旁看著,真是求之不得,“人家這是不樂意回來。”
凝霜皺皺眉頭,‘這是要見死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