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嫣坐下,“妾身是來表明心跡的,正室太過強勢,妾身無依無靠,只想找一顆大樹,安安穩穩過完餘生。”
清婉拿起一顆葡萄,李雲嫣立刻接過來小心的為清婉剝葡萄皮,清婉用手拽拽衣角,“那姐姐應該去找夫君,找我做什麼?”
“府裡是女人的天下,站隊正確才能活得長久。”李雲嫣一顆顆的為清婉剝葡萄。
“那你有什麼見面禮?”清婉接過剝好的葡萄,“金銀我可看不上。”
李雲嫣接過香雲遞上來的手帕仔細的擦擦手,“正室範子凌不幸小產,如果病種動氣調理不善,身有可能難在有孕。”
清婉摸摸頭上的珠釵,李雲嫣立刻起立為清婉整理珠釵,清婉知道有一個盟友的重要性,拉住李雲嫣的手,“姐姐這是幹嘛,來坐。”
李雲嫣坐下,“謝謝妹妹。”
“難有孕不是不能有孕,我要的是絕對,不是可能。”清婉摘下頭上的一支步搖,“送與姐姐了,這可是妹妹從王府帶來的。”
李雲嫣接過,“謝謝妹妹,姐姐聽說壚月齋的妹妹最近託少爺找鮫人,其他的就不知了。”李雲嫣起身,“不打擾妹妹乘涼,姐姐告辭了。”
清婉目送李雲嫣離開,“鮫人?”
琨王府
黑衣人回來報信,上官琨不甚理解,“鮫人?你去告訴她,不必輕舉妄動,看緊魏靖,想辦法得個一兒半女,下去吧。”
黑衣人領命退下,上官琨翻看山海經,“鮫人?他到底要做什麼?該給他製造點麻煩了。”
翰音閣
香雲正在為李雲嫣揉腿,“夫人何必應承事兒?”
李雲嫣手支著頭靠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這事兒是一定要做的,她們二人現在根本無心為此爭鬥,這麼好的機會,拉了個墊背的,不好嗎?更何況她們有王府撐腰,我們與她們牽扯越多她們就越甩不掉。”
“香雲不明白,難不成你真的要讓,清夫人做了未來主母不成?”香雲有些不理解李雲嫣這個做法。
“你是怕來我做了替罪羊?”李雲嫣懶懶的看著香雲,“她這性子在女人堆裡活不長,說不定以後我能留她一條命,這魏府的主母一定要是嬌蘭玉指、溫柔賢淑的書香門第不可,別人休想玷汙了少爺的左右清淨。”著香雲微笑的牽起雲的手,“放心,我不會留你的,到了年紀然讓你離開,留你一條命。”
香雲立拜服在雲嫣的腳邊,“香雲不走,香雲一定對夫人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李雲嫣滿意的長舒口氣···
上官凝自那日與官琨明實情,就一直待在地下牢房被人看管日日接受水刑,銀針封住經脈,層一層的溼紙敷於面上,時長是普通人的兩倍不止,就算會氣功也常有人不幸喪命於此,更不說經脈被封是何等的兇險。
這一日上官凝剛結束刑罰,揭開面上的溼紙看見上官琨在面前,上官凝頭還有些發矇,靠在鐵櫈上不動,“怎麼今日不戴手腳鏈了,莫不是父王心疼凝兒了?”
上官琨也沒有想到下人竟敢如此對待上官凝,“已經封了七經八脈,為何還要戴鎖鏈!你們大膽!”
行刑的幾個人跪下請罪,“請王爺責罰,實在是封不住小主子,小主子沒了內力也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小的們,如若不用這幾十斤的鐵鏈,無人敢用刑,更何況小主子懂得移經換脈的功夫,小的們無法,只能如此,請王爺責罰。”
上官琨沒想到上官凝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如此看來,再過幾年怕是本王也不是凝兒的對手。’“起來吧,還不解開!”
“不用了。”上官凝輕鬆的解開鎖在鐵櫈上的雙手,手裡捏著一根繡花針,鬆手針落在地面,上官凝直視上官琨的眼睛,“不要怪他們了,確實鎖不住凝兒。”
剛剛用刑的幾人連連磕頭,“請主子責罰。”
上官琨見上官凝的手臂滴血,“你把銀針藏於血肉之中!不知道針會隨著血液遊走嗎?”
上官凝拉開衣袖,“線穿過針縫於袖中藏於血肉,多謝父王關心。”
“沒時間看你惺惺作態,你去南城縣令那裡走一趟,做的漂亮點。”
“是。”上官凝自己把銀針一根根拔出來。
上官琨手裡握著一個白瓷瓶藏在身後,上官凝也不看官琨邊拔著針一邊同上官琨說話,“拿都拿來了,父王不是要拿回去吧。”
上官琨把瓷瓶遞給上官凝,上官凝不接,一旁跪著的人眼疾手快,爬過來接過,“凝兒謝過父王。”
上官琨乾咳聲走出地牢···
次日一早,上官凝啟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