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箏這番動作讓陳浮很受用。
所謂受用,就是陳浮感覺所有的進攻性細胞都被調動起來,去消滅每一個趕過來要阻擋的敵人。
當然,蘇箏不是敵人,也不是明面上的盟友。
她像是一個臥底 ,表面上與他鬥爭,暗地裡與他合謀。
兩人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進發。
陳浮手伸向蘇箏後背,摸索著找到罩帶上的搭扣,一手提起,一手輕輕下拉。
沒有拉開!
又用手一拽,仍然沒有開。
他索性不再糾結這兩根帶子,而是用右手沿著罩杯的一側強行擠進去,手掌蓋在那隻乳鴿上面,大拇指彎曲到合適的弧度輕輕按壓或者挑起那一顆含在乳鴿嘴裡的桑葚。
蘇箏也加大了力度。
但是,蒙在乳鴿上罩衣讓束縛著她,也讓陳浮如帶桎梏。
她坐起來,躺著時堆起的秀髮垂落在肩頭。
伸手到後面,一個交錯。那搭扣應該是開了。
然後,又躺下。
陳浮提起她秋衣,往上捋,她曲臂鎖頭,這上衣便是被陳浮拿在手裡,往後一扔。
這個間隙,蘇箏的肩帶已經滑落,兩個罩杯鬆鬆垮垮垂頭喪氣地在那裡苟延殘喘。
失去抵抗的它們,輕鬆被陳浮清理。
這裡終於成了一方淨土,散發著天然的香氣。
陳浮想把這香氣握在手掌裡,吸進鼻子裡,吮在舌尖上。
蘇箏輕輕呢喃。
她的手沿著陳浮的腰往下摸,然後握住,輕輕動了幾下,然後,加大了頻率和節奏。
陳浮褪下她最後一層,還沒來得及翻身,蘇箏卻是已經翻身在上面。
這時,蘇箏不再是臥底,光明正大透露自己的身份。
嘴裡不再是鶯聲燕語。
是布穀鳥在深夜曠野之上的叫鳴麼?
她拉著陳浮的雙臂坐起來,幾十秒之後,又側身躺著,然後趴在那裡,最後又讓陳浮在上面。
歲月很短暫,歲月也很漫長。
等那一刻到來,兩人忽然之間相互緊緊擁抱。
陳浮覺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傾卸到一口幽長的山穴。
陳浮撤退下來,在蘇箏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蘇箏閉著眼,什麼話也沒說。
陳浮看著她,手搭在腰和臀之間曲線的最低點。
折騰太久了,也或許是這兩天都沒睡好,蘇箏終於踏實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