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柔弱自憐的女人,他只會覺得厭煩,更別說是誆騙他囚禁他的女人,如果不是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被禁錮,此刻的少女怕是早就被他身首異處了。
他喜歡的女人是恣意快活的,也是自強不息的,甚至比起他來還要堅強和勇敢,常常讓他為她自豪又為她擔憂。
比如現在,他即便身處牢籠,還在想著她去了哪裡,為何二十年杳無音訊不說,他走遍了幽澤大陸都尋不到她的蹤跡,難道她真的如那些人所說死在了鬼哭林秘境,可惜他的修為太高無法進入秘境,但是他始終堅定不認為她會輕易的死去,她一定是困在哪個地方出不來,所以自己才找不到。
想到這男人眼神一暗,他們兩個可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對啊!
清歌,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找到你的!
男人再次閉上眼睛打坐,不理旁邊傷心欲絕的上官蓮兒。
…………
“阿嚏!”
許清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全身剛拼接好的骨頭和傷口又裂開了,她費力的抬手揉了揉鼻頭,不知是哪個傢伙在背後唸叨她,說不定很有可能在說她壞話。
她剛經歷完化神雷劫,全身上下被雷劈的無一處完好不說,差點連人樣都看不出來了,如果不是有生機液為她蔓延生機,她差點兒沒有抗過雷劫。
木靈力由於使用過度,所以這會兒她無法催動木靈力生機來療傷,只能靠彩鈴為她縛藥和包紮傷口。
她的雷劫似乎比師父和冷冥的化神雷劫還要威力壯大,許清歌想了想可能跟她修煉混沌訣有關,因為屬於靈武雙修,所以威力比他們還要大一倍。
此刻她正躺在虛空境裡,讓彩鈴為她上藥,結果一個噴嚏前功盡棄,傷口又全都裂開滲出鮮血。
“你就不能忍忍再打嘛!”
彩鈴氣的想把綁傷口的布條塞進許清歌嘴裡,這下又得重新開始包紮。
“這事是能忍的住的嗎?是不是你在心裡偷偷罵我,所以我才打噴嚏的。”許清歌不甘示弱。
“我罵人要是靈驗的話,估計你早就噴嚏連天了。”彩鈴瞥了瞥嘴,“我又不是烏鴉,還會詛咒的,一定是其他人在唸叨你,說不定是你惹來得風流債主找不到你而唸叨你。”
她哪來的風流債,許清歌自認為來到這裡修仙開始,活的比和尚還清心寡慾。
不對,許清歌突然想起冷冥,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慌亂不安,如果說算得上她惹的風流債的話,也就只有他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相伴異界這麼多年,也算得上心有靈犀,許清歌雖然神經對比其他女子有些粗大,但她不是沒有心絕情絕愛之人,她能感應到冷冥後期對她態度的改變和越來越多的呵護關心。
這種改變和關心一開始讓她手足無措,甚至覺得是一種負擔,想要逃離他的身邊,自己應該會活的更加恣意快活。
可二十年來,每當修煉空隙時間,自己都會忍不住想起他來,擔心他找不到自己會去找薛統麻煩,這樣豈不是羊入虎口,後來知道薛統還在鬼哭林裡自己才落下心中那塊石頭。
然而就在打噴嚏的剛才,許清歌經過彩鈴提醒又想起了他,心中越發不安,這種不安從來沒有過。
冷冥是不是出事了?